良久,良久。
雙手再一次地捧起女孩的臉龐,顫抖的嘴唇緩緩地印上額頭,用盡全力。
“不要走,好嗎?”女孩淚眼婆娑地看著他,絕望地呢喃著。
鍾南山笑了,笑得無奈,笑得心酸,“忘了我,答應我,好好地。”
“不、不。”女孩用力的搖著頭,淚如泉湧,死死地摟著鍾南山的腰,哭泣著,“不要走,我不要你走。”
哭也似地笑著,麵目猙獰,眼角帶淚,鍾南山狠心地推開女孩,轉身逃也似地離去。
“不——!”女孩聲嘶力竭地哭叫一聲,軟軟地坐在地上。
為什麼,為什麼心這麼痛。為什麼,為什麼魂兒這麼輕。鍾南山踉蹌地撞進一家超市,抓起一瓶白酒咕咚咚灌下去,然後猩紅著眼來到大街上,受傷的野獸一般,仰天長嚎。
“啊——!”
“啊——!”
“啊——!”
“草泥馬地,拿東西就跑!”超市主人衝了出來,飛起一腳將鍾南山踹倒在地,“趕緊TM給錢!”
“嗬嗬,嗬嗬,嗬嗬哈哈哈哈!”鍾南山瘋了一般地狂笑著,刺啦一聲扯開胸前的襯衫,狂嚎著:“來啊!來啊!來打我啊!打我!打死我啊!打!!!啊——!!哈哈哈哈!”
“草,是個瘋子!”超市主人嚇得退了幾步,遲疑了下,嘟囔著罵了幾句訕訕回了超市。
嘿嘿,嘿嘿,嘿嘿嘿哈哈哈哈,鍾南山爬起身來,也不理會圍觀的人,拎著空酒瓶踉蹌著一邊傻笑一邊漫無目的地走著。
吱——!吱——!
“你TM傻啊!”
“想死啊!”
“不要命啦!”
來往地車輛紛紛急刹車或急拐彎,探頭怒罵。
“哈哈哈哈!”鍾南山就站在一群七扭八歪的車輛中,展臂仰天狂笑,隨後被憤怒的司機們淹沒。
人群散去,車輛離開,被眾人扔到街邊的鍾南山身上盡是腳印,倚牆抱膝而坐,忽然間,淚水滑落,再也控製不住,腦袋深深地邁在胳膊間,肩頭顫抖,像個委屈的小孩,嗚嗚大哭。
..
“我喜歡聰明人,你很聰明。”大哥權坐在老板椅上,身側的整張牆壁上顯示著四五十個監控畫麵,看著站在對麵的鍾南山道:“我又很討厭太聰明的人,我不希望你聰明過頭。”
此時的鍾南山,白襯衫,西褲,黑皮鞋,看起來像個職場中的小帥哥。微微低頭道了聲明白。
大哥權嗬嗬一笑,站起身,走到一旁的茶台,衝起了功夫茶,“能讓暴龍吃虧,身手不錯,學過拳?”
“嗯,小時後在農村,跟一個師傅學過幾年,進城之後就自己練,一直沒扔。”
“哦?什麼拳啊?”大哥權頭未台,專心洗刷茶具。
“師傅說拳腳不精,丟了先人的臉,所以沒教我路數,隻是訓練反應和教授拳義。”
“有點意思。”大哥權衝好茶,自己抿了口,笑道:“晚點帶你去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