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楚霄早早起床,從外麵買了點早餐。
小幺被楚霄從熱被窩中拖出來,暈暈乎乎吃完了早餐,其中好幾次都把豆漿弄到衣服上。
早飯過後,小幺剛準備逃到床上睡回籠覺,而這時楚霄的手機突然響了。
“喂。”
“你在哪?”
一聽就知道是高傾,“我在棚戶區。”
“十分鍾到。”
說完掛斷了電話,聽對方口氣,應該是查到了重要信息,否則也不會火急火燎,楚霄心說這妮子辦事效率也太快了吧。
“小蠢貨,一會帶你見個小姐姐。”楚霄說。
“咦?是慕兒姐姐嗎?”小幺眼睛興奮的說。
“NONONO,是警察姐姐喲。”楚霄壞笑。
小幺麵無血色。
在棚戶區,隻有一條水泥路,而這條水泥路也是唯一一條能行車的路。
一輛桑塔納出現在視線中,它從東而來,清晨的新日在它上方高懸,最後這輛桑塔納在跟前停下,車窗搖下來。
高傾今天的打扮令人眼前一亮,黑色女士皮靴,緊身皮鼓性感十足,上身穿了件白色無領衫外麵套了件皮夾克,帶著黑色墨鏡,性感、霸氣。
“上車。”高傾的說話從不拖泥帶水。
楚霄也不拖遝,打開車門坐在副駕駛,小幺跟個小賊似得埋低頭鑽進後排。
車子掉頭,發動機發出野獸般的咆哮,桑塔納瞬間飆到60邁。
“資料都在這裏。”高傾甩過去一疊資料,順勢掛五檔,油門到底。
打開資料,第一麵是張報紙的剪切,90年代的報紙,簡短點介紹內容。數年前一群有誌青年前往某個山村,在文革時期的浪潮下組建青年團隊,至今音訊全無。其父母多年尋找,報警都沒有線索,最後將警方告上法庭,聲稱是他們耽誤了救援孩子最佳時間。
文革時期,青年團隊,某個山村....這些全部都能對上。
楚霄掀開第二頁,這是一份報告,從上麵來看,應該是某個警察的日記,寫了幾段,年份已經模糊了,內容如下:“4月15日,我終於找到了線索,師傅肯定不會想到,我會比他更早的發現。4月18日,這天,我要獨自去完成這個任務,隻要能成功,師傅就不會再小瞧我了,到那時我也就可以正式成為警察了。4月19日晚,我迷路了,這個鬼地方根本就不是人該來的,這裏簡直就是地獄,我要死了,希望這本日記能給後人提個醒,千萬不要再步我後塵,對不起媽媽,對不起爸爸。4月20日..........我在這等你。”
詭異的笑聲仿佛就在耳邊,楚霄合上資料,眉頭緊鎖。
“你怎麼看。”高傾一邊開車一邊問道。
“兩點,第一:照片上的團隊應該真實存在過,根據這些資料,那群年輕人大概是去某個村子,但具體為什麼我就不清楚了。第二:從日記中不難看出,小警察找到了線索,並且找到了那個地方,他甚至已經找到了那個村子,不過後來發生了意外,日記最後的那句話,意思頗深,有威脅的味道,也有引誘的味道。”
“引誘的對象會是誰?”高傾接著問。
“如果我猜得沒錯,應該是....”楚霄剛要說,就在這時外麵忽然傳來一聲巨響,隨後車子急刹車,險些衝進旁邊的河裏。
“該死!”楚霄揉了揉撞痛的額頭。
高傾打開門,快步走出去,過了幾秒走回來將鑰匙拔下。“前麵發生車禍,咱們得徒步前進了。”
楚霄一出來便明白了,前方的拐角處,估摸得有五六輛車相撞,旁邊就是一條河,另一邊是山,這條路是上山的第一個彎道,這一堵上就徹底沒轍了。
三人走過去,車禍現場車子差不多報廢了三四輛,不過好在沒有人員傷亡,司機們在路邊吵吵鬧鬧,相互推卸責任,甚至有大打出手的跡象。
楚霄估摸估摸這七輛車相撞剩下的空間,在拐角的最外邊,私家車鐵定過不來,也就電動車勉強能過去。
“看來也隻能徒步前進了。”楚霄很無奈,“不過話說回來,你是打算帶我們去哪?”
高傾走在最前麵,頭也不回的說:“他們去的地方。”
這點楚霄早就想到了,對方火急火燎的趕來,肯定有線索,剛才那句話,也隻是確認一下罷了。
連忙跟上,和對方肩並肩,“對那個地方了解多少。”
“非常少。”
對方的回答也在情理之中,看來警方的資料也並不全啊。
“那個地方叫無崖村,在紅頭山西邊,具體在哪個山頭還不清楚。”
“就知道個大體方位就敢這麼幹,真像你的做事風格啊。”楚霄也是醉了。
“你不能確認具體方位嗎?”高傾停下腳步,有些意外的看向楚霄,“術士不都能與山精野怪交流的本事嗎,你難道不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