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自從你們成為保鏢,陳小姐的行蹤就很古怪,你們也不清楚在這之前她是不是也這樣,對不對。”
“沒錯。”
“怎麼個古怪法,詳細說說。”楚霄叼著煙,湊近打火機說道。
“周一的晚上七點之前會回到別墅,第二天早晨七點之前會離開別墅。”牟陽說,他頓頓了幾秒,說:“陳小姐每次回來...好像都會捎一個包袱,有一次牟月問她裏麵是什麼,她說裏麵是從老家帶的土特產。”
“周一回來,第二天離開,包袱、土特產。”楚霄抽了口眼,嘀咕道。
“哦對了,在吳先生來之前,陳小姐曾帶了一個女孩回別墅,那時錢小姐整天做噩夢還在住院。那個女孩穿著大衣戴著帽子,將自己裹的嚴嚴實實,跟在陳小姐身後走進別墅。一個小時後,陳小姐又帶著那名女子離開別墅,那時我正好從外麵回來,恰巧撞見。”牟陽忽然說道。
“另一個女孩?你還記得她的相貌嗎?”
“記得。”牟陽肯定的說。
楚霄點了點頭,夾著煙,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牟陽見狀不說話。
煙逐漸燒盡,楚霄被燙了下,丟掉甩了甩手。
“這個話題暫且擱下,咱們先談談眼前。”
眼前?牟陽沒明白什麼意思。
而這時門被人從外麵打開了,一位五十左右的富態中年走進來。
“老板,不好意思,耽誤您寶貴時間了。”楚霄站起來,熱情的說道。
“不麻煩,不麻煩,我反正也閑著,跟兩位小哥嘮嘮嗑也挺好。”中年人和楚霄握手,笑著說。
牟陽這才發現,除了自己和楚霄,還有一雙碗筷,想必是眼前這胖子的了。
客氣幾句後,三人就坐。
“門老板,哪裏人啊?”
“濰坊的。”
“那可是好地方啊,人傑地靈。”楚霄稱讚道。
“哪裏哪裏,楚先生說笑了。”門胖子連連擺手。
“這家店有年頭了吧。”楚霄看了看周圍,說。
“二十年零七個月。”
“可以啊,二十年老字號,門老板能講講嗎。”
“哎,都是些陳年老事了,楚兄弟想聽,那我就講講。”門胖子喝了口茶,就像從前茶館說書先生般拍了下桌子,說道:“二十年前,老家鬧饑荒,我和幾個同村人出去討生活,那個年代命比米賤,坐不起火車就順著鐵軌走,一路乞討一路走,不知不覺就來到這個地方。我現在依舊能記得,那天晚上下的豆粒這麼大的雨,我赤著腳走在路上,兩旁的店全關了門,一些乞丐躲在屋簷下避雨看著我,他們的目光中充滿了警惕。”
說到這,門胖子喝了口茶,楚霄很有眼力,給他再滿上。
“我那時已經三天沒吃飯了,饑寒交迫,沒走多遠就一頭栽在地上,心想完了,這條爛命恐怕得撂著了。可誰知,我被一個女子救了,還給我這個異鄉人治了病,這個女子後來成了我妻子。”說到這門胖子開心的笑了,“我拚命工作,憑借一手廚藝在這站穩了腳。後來我見這邊有人建學校,心生注意,從嶽父那借了筆錢,東借西湊開了這家店。那時店麵很小,比路攤大不到哪去,生意很是冷清,後來多虧了幾位朋友不斷拉客才慢慢好起來,再後來就一點點擴建,變成了現在的模樣。”
“過去這麼多年,周圍肯定發生了很多有趣的故事吧。”楚霄適時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