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貪玩將其摘下,瞞著老爺子暗地修煉,老爺子得知此事,氣得吐血,夜裏行路時不慎落入河中,至今屍體都沒找到。”吳先生說:“老爺子出事後的第七天,也就是人們俗稱的‘頭七’,一條白花大蛇出現在我家院子裏,它嘴裏吊著一張紙。那條大蛇看見我,將紙放在地上扭頭就走了,我那時就知道,這蛇恐怕是爺爺靈魂所化,來人世間看孫子最後一眼,而那張紙上寫了兩句話,第一句是:‘一朝入行,終生難脫。’”
說到這,吳先生停下了。
“下一句呢?”楚霄好奇的問道。
吳先生笑了笑,從口袋裏摸出兩塊玉在手裏把玩,“楚先生,咱們談談正事吧。”
“和中人談正事?哈,別逗了,我還年輕,不想英年早逝。”
“楚先生祖上是塚道中人吧。”
“....”
“我看過你的住處,很有意思,既能禦敵又可引運,沒有點道行可設計不出這種局。至於兩根棍子,想必也是你煉的吧。”吳先生說:“自古道家分兩派,南派主張禦敵自守,畫符布陣。北派則主張斬妖除魔,以力破局。而你的院子可攻可守,可進可退,吸取兩派精華,恐怕也隻有塚道之人能布置了,我說的沒錯吧。”
“....”楚霄沒說話,隻是冷冷的看著對方。
“在行裏有條不成文的規矩,但凡發現塚道後人,上報南北兩派,均可獲得豐厚酬勞。不過那個可憐的塚道後生可就慘咯,嗬嗬嗬,楚先生,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吳先生笑著說。
“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楚霄笑笑。
“沒聽懂不要緊,重要的是認清當下。”
冷汗順著後脊流下,楚霄皮笑肉不笑的說:“我師承何派,關你吊事,老子現在就要走。”說著撐起床沿就要起。
吳先生忽然站起來。
“怎麼?你有意見?”楚霄瞥了對方眼,冷冷的說。
“楚先生身弱體虛,不如在小處歇歇腳,吃頓熱飯。”
“不敢麻煩,我怕吃了走不動。”楚霄忍著痛,穿上鞋一瘸一拐的往外走。“狗蛋,狗蛋,快給老子進來。”
陳蛋推開門走進來,吃驚的扶著楚霄,“楚哥,你咋下炕了。”
“尼瑪,那叫床不叫炕,真TM晦氣,扶我走。”楚霄沒好氣的說。
“喂,你們在這住了三天,吃我的和我的,現在連句謝謝都沒有,拍拍屁股就走?”女子堵著門,橫眉冷對。
楚霄看著氣勢洶洶的女子,扭頭瞥了眼吳先生,“怎麼,想留下我?”
“慕兒把門讓開。”
“吳叔,他們...”
“聽話。”吳先生聲音嚴厲了許多。
女子撇了撇嘴,不情願的讓開門。
“看你妹,趕緊走,回頭再跟你算賬。”楚霄見陳蛋不動,氣的踹了對方一腳,罵道。
陳蛋這才架著楚霄出去,小幺跟在後麵,在到門口的時候戀戀不舍的看了眼吳先生,扭頭走了。
女子看著離去的三人,越想越氣,直跺腳。
“慕兒,叫人置辦一桌菜。”吳先生說道。
“吳叔,你還能吃得下去?都快被氣死了。”
“慕兒聽話,快去吧。”
“哼,知道了。”雖有萬般不情願,但女子還是對吳先生言聽計從。
“記住,多要肉,蔬菜少。”吳先生提醒道,
女子沒回話,快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