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白子吃掉黑子。
執黑棋的人摳了摳屁股,點了白子的三三,對麵的人在自己的三三位旁邊補上一枚白子。
“吃。”黑子吃掉“劫”中白子。
兩個人坐在這裏為了這個“劫”已經打了一上午,棋盤上有三分之一的地方下落著棋子,但是黑棋和白棋各有一角都沒有受到進攻,兩個人在這裏無聊地打“劫”。
房間的門發出難聽的聲音,有人推門而入。
但下棋的兩人都非常專注,或者說假裝沒有聽到推門而入的聲音。
觀棋不語,進來的人看來也是個君子,一直站在旁邊看他們下這局無聊的棋。
上午最後的一段光陰在反複地打“劫”中逐漸過去,最終執白棋的人有點受不了了,他扔下手中的棋子,雙腿叉開坐在地上,“老陳,這裏的夥食怎麼這麼差?”
對麵執黑子的老人嘲諷道:“怎麼,還想吃禦膳呐?”
“牢飯不也是禦膳嘛,是吧,老胡。”站著的人終於開口,對著執黑子的老人努了努嘴。
“是是是,你是皇帝,你說的都對。”
接著他又找了個機會,對準剛才那個劫,“吃。”
“老梁我就不說了,他兒子都快上天了。”進來的人頓了頓,“老胡你兒子是怎麼回事,這都快一個月了還沒有消息。”
“誰知道呐,哪個當爹的不操心呐,但操心有什麼用。”老胡看到自己的白子被吃,立刻在棋盤周圍瞄,找著機會。
“哎。”東安王背著雙手站在牢房中,透過狹窄的小窗口望著外麵熾熱的陽光。
今天是東安帝國第三十七次國慶節,但是實在找不到慶祝的理由。
飛燕將軍率領西軍造反,胡丞相帶著帝國四分之一的軍隊出征之後就沒回來,這都搞不清楚究竟是內憂還是外患了,反正是非常糟糕。
“她真是你女兒?”老飛燕將軍兒子直接開始造反,所以他在監獄裏麵表現得還是比較老實,不像老胡丞相成天想著找事。
“這種情況下,就算是頭豬帶著軍隊來投奔我,別說是我女兒,就算她說是我的娘,我還能不答應?”東安王攤開雙手,表示無奈。
“哎,你兒子要是活著的話該有多好。”老飛燕將軍歎了口氣,“吃。”
“你這麼說顯得你非常為我東安帝國著想,讓我很感動,如果不是你兒子帶頭造反的話我會更加感動的,真的。”說起自己的兒子,東安王沒有表現出太多的傷感,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了。
“我相信老胡是真的為東安帝國著想的。”執黑子的老人又補充一句。
須發皆白的老人歎了口氣,“我還真是為東安帝國鞠躬盡瘁啊。”
“吃。”
“吃。”黑子找了個機會,拖延一子,隨後打回那個劫。
“吃。”白子故技重施,再度搬回劣勢。
......
櫻花城這個月都比較安靜,整個城估計就剩下一些練級的中低級玩家和一些無所事事的npc。
城主府中一個少年無所事事地躺在城主府的會客廳中,他把兩張椅子拚在一起,剛剛好地躺在裏麵。穿堂風從門口穿過,他發出愜意的呻吟,這是整個城主府最涼快的地方。
忽然他鼻子動了動,“鐵鏽味?”
城主府中為何會有鐵鏽味?
他順著風朝門外看去,此時正值盛夏,樹葉們都歡快地掛在樹上舞蹈,沒有幾片想著飄下來看一下地下的世界。所以在清澈的陽光中少年看到了一根,不,一片黑線。
一顆顆黑色的粉末逐漸在空中成型,漸漸凝結成長條狀。少年伸手一摸,摸到了一手的鐵鏽,他湊近右手聞了聞,鐵鏽帶著海的味道。
鐵鏽們並沒有在空中胡亂飛舞,而是從虛空中無端而生,依附著長條形生長,漸漸變成了一把...劍。
少年解下腰間的佩劍,隔著一劍的距離盯著這團在城主府中出現的鐵屑...這把鐵鏽組成的劍。
“啊!”少年驚呼著倒退一步。
一隻黑色的手握住了劍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