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秋仔細一聽,男人的聲音似乎頗為熟悉。便試探著叫了一聲:“葉童?”
“誰?”亭閣中的兩人顯然被嚇了一跳。
“葉童,果然是你。”葉知秋走進亭閣冷聲道。
葉童一看見葉知秋,早已嚇得七魂去了六魄,雙腿一軟,跪在葉知秋麵前求饒道:“公子饒命。小人也是被逼的啊。”
在葉知秋的逼問下,葉童老實的道出了出賣葉家的原因及過程。
來葉家之前,葉童其實是個賭鬼,本想進了葉家當仆役,就可以遠離賭場,順勢戒了賭癮,可沒想到葉家對下人管的相當寬厚,葉童在沒事做的時候依然會偷偷溜出去賭兩把,而恰好被江任發現了,便給葉童下了套,一次性欠了江任幾百兩銀子,他一個葉家的下人,如何還的起如此多的賭債。可江任卻告訴葉童,銀子不要他還,隻要在葉家多加留意,找到一些葉家的把柄,不但可以消了賭帳,還可以得到江任幾百兩的賞錢,葉童便悄悄做了江任在葉家的內應。
葉家父子在供奉洛神一事上格外小心,可還是防不住內鬼,被葉童發現了蛛絲馬跡,幾經確認,葉童終於抓到了葉家的把柄。
恰好前幾天葉知秋怒打江任,江任為了報複,便找到了葉童,葉童一說,江任大喜,所以才有了江任帶官兵查抄葉家一事,而且當天,葉童就混在官兵當中。
“我葉家對你不薄,今天不管你說出天大的理由來,也饒你不得。”葉知秋胸中怒火萬丈,一把抓住葉童的衣領硬生生拎了起來,反手就是幾個大嘴巴子。
葉童一張臉瞬間腫的像個豬頭,黑暗中都能看出一片赤紅。
“救命啊,殺…”
冷不防,一旁的女子突然喊叫起來,但葉知秋沒等她完全出口,就撇下葉童,一把掐住了小翠的咽喉,稍一用力,小翠的喉骨已被捏碎,整個人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葉知秋本不想多殺無辜,可這女人又喊又叫,不由他不痛下殺手,萬一驚動了江任,被他躲起來,將會是若幹人的災難。
葉童已經被葉知秋幹淨利落的殺人嚇懵了,趴在地上渾身發抖,似乎都忘記了逃跑。
葉知秋本想也給他一個痛快的,但突然想到自己還找不到江任父子的臥室,便問道:“你知道江任父子現在何處。”
葉童戰戰兢兢的答道:“小人知道。”
“帶我去。”
將小翠的屍體稍作掩藏,葉知秋在葉童的帶領下順利的找到了江任的住處。
江任的房門根本就沒有上門栓,葉知秋輕輕一推就開了。
進門一看,江任睡的正鼾,渾身赤條條一絲不掛,左右兩旁兩個女子也是香肩半露,一頭青絲如亂麻般散落在臉上,看不清容貌。
為了防止葉童逃走,葉知秋扯下床上圍幔將葉童像捆豬般綁在了一張椅子上,順手撿起散落在地上的紅肚兜塞進了葉童的嘴裏。
做了這麼多事情,江任依然鼾聲如雷,兩個女子也依然處於夢鄉中。顯然昨晚上累的不輕。
葉知秋環顧左右,驚喜的發現了一把劍,這是一把古色古香的寶劍,不知道江任從何出霸占而來,掛在牆角的屏風旁。
葉知秋的兵器是一把精鋼長劍,但跟這把劍比起來,就像是破銅爛鐵,所以葉知秋沒有理由不將其據為己有。
葉知秋不緊不慢的玩弄著寶劍,但就是等不到江任醒來,眼看天快亮了,不得已拿劍身拍了拍江任。
江任一睜眼,就看見一把劍指著自己,再一看,葉知秋麵色不善的站在床前,地上被五花大綁的葉童含糊不清的呻吟著。
江任當時就嚇尿了,一股騷氣頓時彌漫了整個房間,兩個女子此時也醒了,剛想尖叫,但被葉知秋淩厲的眼神製止。驚恐的縮在床角渾身發抖,就差拿被子把整個人蒙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