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湅湊近一點,低聲道:“我們先派使者去番邦提親,點名要那公主做王後,隻要番王答應了,那賀然就隻能吃啞巴虧了,大王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時郎喪期未滿談婚論嫁會惹天下人不齒,他們自然不敢宣揚要迎娶公主,甚至還要刻意隱瞞,那我們提親就不算得罪易國,不知者不罪呀,有了婚約,我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去易國要人了,公主在易國不是什麼隱秘的事,我們這樣做也沒什麼不妥。”
趙慜臉上忽晴忽陰,想了一會,擔憂道:“萬一那賀然……”
荊湅嘴角溢出一絲冷笑,道:“大王不必顧忌過多,一旦我們與番邦有了婚約,賀然恐怕就不敢像現在這樣想怎樣給我們搗亂就怎樣搗亂了,那時他不但再也幫不了康國,還要夾起尾巴看我們的臉色行事,大王請想,順國與易國是有解不開的仇恨的,易國之所以現在無所顧忌,是因為順國確實一時半會無力反噬了,我們又內憂外困根本不可能威脅到易國,可一旦我們與番邦聯姻,那局勢就完全不同了,番邦雖也是新遭重創,但可戰之兵仍不在少數,合我們三方之力,易國還不是一擊即破?哼,我就不信賀然有通天徹地之能,在這種局勢下還能保全易國。”
趙慜再次站起,隨即又緩緩坐下,盯著荊湅道:“你可有把握讓番王答應婚事?”
荊湅自信的一笑,道:“大王精明過人,這話問的可不該了,想那番王此刻就算打聽到了妹妹流落易國,也隻能徒喚奈何了,易國剛把他們打的大敗,兩國已結下仇怨,去索要公主隻能是自討沒趣,強奪更是隔著我們趙國與順國,番王多半已死了這份心,在這個時候我們去提親,就是給了番王一個救回妹妹的機會,這種好事不怕他不答應,我們再私下跟番王編排一下公主正在易國受的苦,據我得到的消息,番王可是十分疼愛這個小妹妹的,到時不由他不答應,再說與我們聯姻對番邦也是好事,咱們在許以厚禮的同時,可提出日後與番王平分順國,有番邦相助,我們就可以甩開易國了,瓜分順國的夢賀然也不用做了。”
趙慜聽完心懷大暢,哈哈笑道:“天賜軍師與寡人啊!有軍師相助,寡人何懼那賀然啊!”
荊湅謙遜的笑了笑,道:“事不宜遲,現在是誰搶先誰占先機,一刻也不能耽誤。”
“寡人這就遣使番邦!”趙慜剛要喚人,有想到一事,對荊湅道:“在對待易國之事上,我們還要處處忍讓些,更不好先動手,畢竟他們幫過我們,我也曾在賀然麵前立過誓絕不先加兵於易國,寡人不能失信天下。”
荊湅豎起大指道:“隻聽此言就可知大王之誌不在一城一地,臣謹記了,隻要我們與番邦聯姻了,易國在我們虎視之下不可能再有什麼作為了,放它苟且些年並無大礙。”
下午時分,易國使臣從王宮出來後不久,一隻信鴿振翅在定陽城上盤旋了一會,然後快速的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