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慜皺眉道:“方才召見易國使臣時,他除了催寡人發兵外,還提了一件事,說攻打順國最好先與番邦修好,免得到時他們來搗亂,所以易國想把俘獲的一些番邦將領送還回去,為此請寡人準許這路使者借道過境,現在想來易國要派的這路使者多半是去提親的。”
“那大王當時答應了嗎?”荊湅有些著急的問。
“沒有,我當時想到的是咱們這邊也分了些俘虜,易國要送回去咱們是不是也依樣做,我一時拿不定主意,所以就沒立刻答應他。”
荊湅鬆了口氣,道:“如此甚好,易國使臣要是入了番邦就不好辦了。”
趙慜發愁道:“可易國先後兩次出兵救我們,借道之事實在不好推拒,我們現在是無論如何讓不能和易國生嫌隙的,否則就將三麵為戰,真打起來,就隻這一個賀然……嘿!。”當著軍師的麵,趙慜不便多說賀然的厲害,及時收住了口。
荊湅自然聽出了話外之音,隻是笑了笑,凝神想了想道:“借道一事我們盡量拖延,嗯……,是了,就依大王當時所想,告訴易國使臣,咱們也準備把俘虜的那些番邦將領送回去,兩國一同去送人更好些,讓易國等咱們些時日,因為那些俘虜都被分散到各個軍營了,召集起來需十天半月的。”
趙慜點點頭,道:“這個易國應不會有異議,可拖延這十天半月於事無補啊,怎麼才能徹底破壞這樁婚事呢。”
荊湅擠了幾下那隻微合的眼,道:“派人去刺殺了那公主也就一了百了了。”
趙慜聽罷站起了身,皺眉來回踱著步。
荊湅急忙也起身而立。
“這麼做雖幹脆,可……我擔心瞞不過賀然,公主一死他就會懷疑到我們身上,番邦公主死在他的地盤,這不是小事,就算我們做的讓他抓不住把柄,可真要把他惹急了,這人可是說翻臉就翻臉的,而且他要和我們開戰隨時找得到借口,你注意到了嗎,他派來了這麼多使者,可卻絕口不提割地之事,在他出兵西屏前,寡人可是對他許諾過的,我想這絕非他發善心不想要,而是一直留著這一手,他要想開戰,大可在這方麵做文章,讓我們割些要害之地做酬謝,那可……”趙慜微微的搖著頭。
“大王所慮很有道理。”計策被否,荊湅一點也不在意,臉上還是智珠在握的神態,“臣還有一計,這個可是要大王先赦臣妄言之罪才敢講出來。”
趙慜看著荊湅安然自若的樣子,知道他第二個計策肯定不會差,心情不由大好,笑道:“軍師說笑了,寡人視軍師如手足,你就是說出謀逆之言寡人也會一笑置之。”
荊湅心中感動,起身謝恩。
“坐下講坐下講,不必多禮。”
“臣還是站著說吧,大王若覺得這個計策可行,臣順便就給大王行道賀之禮了。”
趙慜大為不解,笑問:“軍師要道的是何喜啊?”
“自然是大婚之喜。”
“這……”趙慜似乎猜出了一些,可一時想不透徹,“軍師還是把話說明白吧,寡人可想不出其中玄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