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齊賢麵帶興奮道:“古來征戰沙場是建功立業的最佳時機,贏了戰爭,則可恢複祖宗江山,一統天下,到時肯定會迎來有一個大唐般的盛世。”
“但願如此吧,隻是本官是沒有這個本事了。”鄭鹹熙笑道:“不過,張大人,你先別這般自信,朝廷至今還未給你什麼回複呢,你這個通判恐怕要做多些時日。”
“本官靜待佳音,不著急,早晚的事情。”張齊賢說這話的時候,表麵上故作鎮靜,其實內心中早已火燎了許久。雖如此,張齊賢還是挺自信的,平北漢的計策非常對症,切中要害,不論皇帝是誰,必然會心動。
也許是張齊賢說了大話,果然就如他所言,忙完了這陣子後就真的靜待佳音了。又過了半月有餘,見無什麼大事可煩,張齊賢就張羅著給張遁贈送了豐厚的盤纏,送他到汴京城去謀求功名了。張齊賢對張遁充滿著期望,他這幾個月的寒窗苦讀,進步神速,詩詞歌賦方麵的水平也上了一個層次,再加上他在鄉裏的聲望和德行,一旦為官,必定會成為一方窮苦百姓的福音。
張遁走後,張齊賢少了一位吟詩作對的好友,寂寞了些。而王常最近所作的詩詞,多偏向黃老之道,空虛之詞漸多。這種傾向讓張齊賢無可奈何,幹脆不與王常鬥詩了,選擇清閑地獨處幾天。
理兒可不管這些,冷不丁地來了一場大病,著實將張齊賢和崔姑嚇得不輕。三為人父的張齊賢看著可憐巴巴的小人兒,不敢懈怠,就將最好的大夫胡大夫請了過來。
胡大夫年事真的高了,走路、說話都大不如前,但還是過來幫忙瞧了病,連續服藥加針灸堅持了三四天,總算見理兒的臉上有了血色——從鬼門關走了一遭,逐漸康複了。
胡大夫第四日前來複診後,順道帶了一個好消息,隻見他交給張齊賢一個小瓷瓶,說:“這是千機毒的解藥。”
張齊賢接過,奇道:“這麼快就研製出來了?”
胡大夫道:“多虧了王常兄弟,他也懂醫術,對老朽幫助很大。”
張齊賢說:“王常雖會醫術,卻隻專不全,估計是他運氣好,僥幸碰巧而已。”
“就算是吧。”胡大夫指著小瓷瓶,解釋道:“這種千機毒毒性來的很快,特別是遇酒後會毒性大增,所以,一旦中了毒,除了服用解藥,更要忌酒,盡快排除體內的酒味。”
“酒?恐怕之前這種毒藥就是為本官所準備的。”張齊賢握緊小瓷瓶,說:“多謝胡大夫,我會好好保存這解藥,希望今後不要用到才好。”
“但願吧,這年頭的官場中,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嘛,還是有一些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