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我有個毛病,不喜歡看到石頭,麻煩你把水塘邊上的石頭全部撿幹淨,扔到水中。”
店小二聽了張齊賢的吩咐,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張齊賢舉起先前裝滿石頭的布袋子,說:“看到沒,你做好了,本大爺有賞。”
店小二以為袋子裏裝的是銀子,頓時心花怒放,“好,好,客官,一切都隨您的意。”
張齊賢將毛驢栓在茶棚旁,然後登起船,劃到水塘中間,一邊品茶,一邊垂釣。
至於店小二,則按照張齊賢的意思,清理岸邊的石頭或石子。
“快點,快點,把水塘圍起來。”一個時辰後,一群近三十人的隊伍來到水塘岸邊,他們大多手持棍棒,還是少數人手中抓著一把刀。先前被張齊賢放走的四人也在隊伍中。
“船上的狗官,你快點上來,上來!”站在岸上的頭兒對著水塘中央叫道。
張齊賢第一次被人罵成狗官,隱隱地痛。張齊賢抬眼環顧四周,忍住了沒吭聲,繼續釣自己的魚,品自己的茶。
“不上來是吧,來啊,拿石頭砸他。”岸上的人聽了命令,一起彎腰在岸邊找石頭。可是,他們哪還能找到石頭呀,都讓店小二清理的差不多了。
黑色直裰的大漢勸阻道:“許老大,別,那個狗官最擅長扔石頭,慎重。”
被稱為許老大的人怒道:“我們人多,他就一個人,怕他個鳥。”
這邊話音剛落,從池塘中間飛過一塊石頭,重重地砸在了徐老大的腦袋上。
“哎呀!”許老大伸手捂住腦袋,一邊叫疼,一邊嚴令手下趕緊拿人,“下水,遊過去,滅了他!”
隊伍中隨即站出五個人,脫去身上衣衫,準備入水。
張齊賢一直盯著岸上的動靜,見岸上人要下水,心中不免緊張起來。張齊賢連忙扔出五顆石頭,砸中五人的腦袋,將五人擊退。
接著,又有人要跳入水中,都被張齊賢用一顆顆石頭擊退。岸上的近三十人連張齊賢一根毛都沒有碰到,就已經被砸的鼻青臉腫,鮮血染首。
“真是豈有此理!”許老大更加惱火了,“大家一起上,活捉狗官的重重有賞。”許老大歇斯底裏地吼叫,催促著手下去送死。
張齊賢身邊的石頭已經不多,若岸上人一起上,定是無法支撐的。張齊賢不得不站起身子,希望借著一張嘴,看看是否可以唬住岸上的眾人了。
“自古邪不壓正,你們這群不知死活的歹人,你們以為本官會無緣無故在這條船上等死嗎?”張齊賢高聲叫道:“你們錯了,本官已命人將你們團團圍住,若不信,你們回頭看看就是。哼!本官今日就要讓你們嚐嚐,什麼叫插翅難飛……”
張齊賢一番慷慨激昂的說辭,的確將岸上的眾人唬住了。
眾人紛紛回頭,轉動一雙賊眼,尋找著身後的蛛絲馬跡。一切安靜,沒有見到人影。
“怎麼辦,老大,我,我們趕緊逃吧?”
“不準逃,狗官說大話呢。”
“可萬一,萬一是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