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最為傳奇的“雙魚玉佩”,到現在也沒有人知道真假。還有秦始皇耗費全國之力打造的十二銅人,更是去向不明。
孫劍怎能不嫉妒。
看著夏弦趕走青妖,那鳥死皮賴臉不走,幾人很想問問:“你是傳奇的鳥誒,還要不要臉皮?你祖宗的臉也被你丟光了……。”
三人幹脆眼不見心不煩,將船停靠岸邊,接了學生,繼續往南都前進。
學生們好奇的看這位南國第一秀,實在看不出他哪一點像南國秀士了。若是這樣打扮出門,別國人看到,還以為是南國太窮了呢。
其實南國真的很窮,隻是他們不知道而已。
夏弦趕鳥趕了許久,見趕不走,幹脆閉眼假寐。中午的陽光暖洋洋的,曬了沒幾分鍾,他感覺倦意襲來,慢慢的睡著了。
他睡著了,懷裏的蛇牙上那書生畫像卻活了,溫和的笑變為疲倦,最終笑起來。
“哈哈……”有人在笑。夏弦看到水中有儒生走過,對他讚許點頭。
什麼人可以在水中說話?莫非是大儒嗎?夏弦全身汗毛都炸起來,那人太強了,不可敵對。他拿著印章,打算逃命,卻見那人溫和的笑笑。
四麵再看,這裏是何地?
大船還在,他看到的卻隻有自己,以及亙古號江。
魏天辰呢?孫劍呢?那些學生呢?此地太詭異,他抱緊禮器,隨時準備出手和水底的那位儒生大戰一場。當然,百分之九十的力氣他都用在準備逃跑上。
他看到水底有宏大的古城,到處是碧色。忽然想起古籍有記載:“周靈王時期萇宏被殺,後三國時,蜀國有人將他被殺後的鮮血收集起來,過了三年,血色化碧。”
這事情十有八九是真的,碧血丹心,說的就是眼前這幕。這裏一定死過很多人,他們是秀才,鼻血無數年不褪色,化為碧,染青一江水。
水下大城延綿百裏,整個籠罩一層碧色,需要死多少人才能染出這一城色?
夏弦猜不透,想不到,算不清。
他很吃驚,卻不敢異動,眼前的書生很可怕,他可以在水裏說話,聞所未聞。
“你是誰?”
儒者搖頭,背著的右手拿出一支筆。
畫麵再變,已經是繁華世界,處處有風流才子走動,他們行為得體,每一科的儒生都不缺,謹守禮儀,相互說笑。那執筆書生就站在人群中,與一群人說笑。
他們說的夏弦聽不到,也看不見嘴型,否則他可以藉此猜出一些的。
再後來,他們發生爭執,城市中最高的一麵大石碑倒塌,仿佛世界末日到來,壓死不知多少百姓。鮮血紅了大街,碎肉任由野狗啃噬。
人們冷漠路過,一眼不看。
而倒塌的那塊石碑,夏弦看到一個字“周”,後麵還有一個字他看不清楚。
周,莫非是早已逝去的周朝?
周禮代表一個時代,一段人族崛起的歲月。隻是後來崩塌了,也就是現在人常說的“禮崩”。加上“樂壞”,才導致人間無聖人出世。
有不知來曆的流言。
“當禮複樂蘇時,便有了聖人出現的可能。”
那隻是流言,做不得數。從沒有人把它當真,類似的流言多了去,若是全相信,那南國早被滅了幾百次。
夏弦不知道自己到了哪裏,他猜想是在一個類似幻境的地方,眼前所見的也不知是不是真實。
再看安慰微笑執筆的儒者,儒者默默搖頭,張口說話,這次說的話卻可以聽到了。
“這世界有什麼意思呢?做官有什麼意思呢?做人有什麼意思呢?”
他的問話就像是“我生來是為什麼?”這種無解的話題,沒有人能回答。
最終他孤寂的站在一角,捏著筆,看著別人說笑——他被完全的排出那個小圈子。
而他也不在意,踏著碧血,往城外走去,隨著他的離開,那座城市逐漸安靜,最終成為沒有人的城市,隻有碧血。
他越走越遠,直到到了眼前,他在水底,笑著執筆,在讚許什麼。
“後世?後世會怎樣?”
他是在問誰?
夏弦摸不著頭腦。
“後世,後世我已不在,有什麼意思?不如……”
“帶著一支筆,以四海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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