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帶一支筆(1 / 2)

那一印,起碼有數千斤力道,若是打中,這條蛇不死也是昏迷,必然被擒拿。

這邊的變故,那夫子也看到,他震驚於今年南國一秀的戰力,那一印,即將按上。

白蛇,此有一個優美的故事,許仙與白娘子的故事家喻戶曉,夏弦剛才沒想起這一輒,如今想起白蛇的傳說,他手下慢了一分,再看大蛇雙眼,眼淚嗎?

它身上沒有血腥味,那是一種無法在儒者眼皮下隱藏的氣息。沒有血腥味,說明它沒有殺過人,為何,今日卻要慘遭橫禍?

有蛇淚落水,似乎故事裏白娘子在金山寺下訣別,那滴淚水,可曾搖晃誰人心?夏弦忽然發現自己下不去手,他將印章收在手心,隻用指尖在它腦袋上一點,將它按入水裏。他似乎看到了對方驚愕的目光,不可置信,死裏逃生……,如此人性化的眼神,隻看眼睛,誰能分出它是人是妖?

一根蛇牙從水中射出,夏弦伸手抓住,他以為是蛇妖的報複,沒想入手輕飄飄的,並不傷手。

入手的毒牙微涼,雪白,蛇牙上畫著一個書生像。

真是奇怪,什麼人會把自己的畫像畫在蛇的毒牙上?難道這條蛇妖是有主人的嗎?

來不及多想,孫劍已經叫著:“快救我,蛇在水裏……”。

他臉色嚇的發白,可謂膽小之極,夏弦懶得管他,自己返回船上,將濕透的外衣脫下,擰出一片水。他沒有受傷,是一場完勝。

魏天辰此時才將大船掌控好,他懊惱道:“都怪這條船沒有完工,否則控製起來怎會這樣吃力?”

很不滿意的魏天辰將船調準方向,奇道:“我倒是小看了你,居然能單人戰勝一條蛇妖,雖然此妖低下,秀才卻勝之不易。”

“南國第一秀,果然名不虛傳,看來今年咱們南國要出人才啊!”江畔緊趕慢趕的夫子這時候才上船,他一邊向魏天辰行禮,一邊打量夏弦。

夫子皺眉,這位秀士儀表不正,黑衣,像是要夜裏做賊一樣,破洞,遍布大腿和雙肩,一些傷口還滲出血液。加上淩亂披肩的長發,他不像是讀書人樣子。

看到這般模樣,夫子自然認為他是個狂生,狂生最不討人喜,言語容易得罪人。心底不由有了一分不喜歡。

再看到夏弦懶洋洋的躺在甲板睡覺,連問聲好也沒有,不喜又多了三分。

“年輕人嘛!總是有些自視甚高。”夫子安慰自己,打算和這位未來的學生好好接觸接觸:“這位秀士……。”

“呼呼……”

夏弦打鼾,一副睡著了的模樣。

他身上水都沒幹,哪裏能睡著,任誰也能猜到他是在裝睡。夫子臉上表情微變,有種熱臉貼了冷屁股感覺。心裏的好感再次下降五分。

來來去去,稀薄的一點欣賞被夏弦糟蹋的一點不剩。夫子別過頭,和魏天辰說笑起來。

“咱們這位秀士可不一般,作出傳世名曲,搏殺乾龍水妖,救一城百姓。加上進來發生一些事情,夏秀士是被我強行帶回來的,所以他可能心情不太好,夫子莫怪。”

畢竟是魏天辰一手將夏弦強行帶走,他知道夫子是遭了無妄之災,夏弦將對自己的怒火傾瀉夫子身上,來個不理不睬。小孩子脾氣,看起來很幼稚的樣子。

“原來是這樣……”。

這樣?哪樣?夏弦閉著眼想“我就是不想到什麼南都……。”。還沒想結束,那隻雪羽青妖落下,站在他肩膀上,用鳥喙為他梳理起頭發來。

夫子驚訝道:“這是雪羽青妖?”

“正是……”

魏天辰看夏弦無奈的揮手驅趕,恨不得將自己變為夏弦,那是青妖啊!你怎麼能如此虐待?簡直不把知己當好友。

“看來這隻鳥是被姓夏的馴服了,他剛才吟誦過什麼嗎?”孫劍猜測,夏弦也許是誦讀過什麼文章,將那隻搖擺不定的鳥吸引住,不願離開。

多日來這鳥隻是隨船飛,它應該處於掙紮中,夏弦剛才誦的詩,就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它完全的倒向這位夏秀士。

孫劍痛恨的看夏弦手上的印章,那件禮器。要是沒有禮器存在,可以很輕易分辨出夏弦念的文章是什麼等級的才華,而今有了禮器,一切異象都可以被壓製,以後再想看出夏弦寫的文章是什麼級別,就不容易了。

“禮器啊!就是少爺我也沒有。”孫劍不滿意的嘀咕,被所有人無視。

禮器太珍貴了,禮者製作幾百件,能做出一件可成功稱為禮器的東西,那就是絕世天才。比如後世,所有藏品中,可被稱為禮器的寥寥無幾,至於珍貴的禮器,那就更不可能在私人手裏收藏。

比如“越王勾踐劍”就是一件禮器,國之重寶,根本不可能在私人手裏收藏。更具有神奇力量,不止千年不鏽,無比鋒利,還蘊含傳奇的記憶功能,即便彎了,也可以在短時間內自動恢複原狀。至於禮器的傳奇功能和隱秘,那些不足為外人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