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仇恨(1 / 2)

王斌?此人居然敢來?夏弦深呼吸將情緒平複,隨著陳舟往外走。

學堂外,大批士子齊聚,有高叫夏秀士名字者,也有賀喜者,更多是不知所謂,跟隨來看熱鬧的百姓。他們無事可做,隻等領一口稀粥,眼見熱鬧,哪還不來看。

尤其以幾個乞丐為首的乞丐大軍,臭氣哄哄,不時起哄,將氣氛烘托的更熱烈。

“夏秀士……”

“我等要見南國第一秀。”

南國第一秀,好大的名頭。孫劍失魂落魄,一會咬牙切齒,一會又滿是憂愁走在前方。

在他身側,正是王斌,王斌手腳已經完好,又高中秀才。

雖然沒有經曆過‘聖前問心’這一步,無法得到正氣充盈,但總歸是個秀才,內心裏也有稀薄的浩蕩之氣。對於夏弦的畏懼,仿佛也隨著他高中消失無蹤,所以才膽大的想利用孫劍,找夏弦麻煩。

“孫家勢大,潛在力量不可估量,若是孫劍能和夏弦對上,隻怕那小子不死不行。”王斌想著一切,身子往孫劍後躲了躲。

至於這滿堂白綾,幾幅棺木,誰也說不清楚發生過什麼,是不是死了人。還是,讀書人特有的獨行特立。

“秀士……南國第一秀……。”

呼叫聲此起彼伏,夏弦推開門,看到的是人山人海。

略頓,他問:“諸位來此何為?”

他是越發融入這世界了,連說話也更加的貼近。

“觀南國秀士……。”

人群回答雜亂,但意思確定無疑。

夏弦四麵看,看到孫劍和王斌,恨意大起,一步上前道:“王斌你來幹什麼?”

王斌立刻懵了,這情況不對啊。他不是應該先耀武揚威一番,然後把孫劍批的體無完膚嗎?

要知道,他們兩人在考場前的針鋒相對早已傳遍全城。大部分人都認為,夏弦會再接再厲,為乾龍爭光,將豪言文鬥一城的孫劍踩在腳下。

沒想他找上的人是自己,你搞錯了吧?

雖然意外,王斌還是挺著胸膛道:“天下人來得,我就來不得?你欠我十萬黃金,我來收債可否?”

收債,不提這個詞語還好,一提起夏弦就惱火,他冷聲道:“很好,我還想向你收債呢。咱們就在這,鬥秀,不死不休。”

鬥秀,指的是秀才戰鬥,往往用來分出才華高下,少有人不死不休。夏弦此言,代表著他們之間有不死不休的仇恨。

人群從最前方開始,安靜蔓延,至於最後,已經一點說話聲也無。

他們要決生死,有什麼深仇大恨嗎?

忽然有一乞丐大哭出聲,他的哭泣唉安靜中是那樣的響亮,不知道哭什麼,隻是道:“夏秀士要殺王斌嗎?”

人群炸開:“夏秀士要和人鬥秀,要殺王斌……。”

王斌大叫:“這不公平,我是書科,要是鬥秀,沒有士兵配合,怎麼能發揮最大戰力?你還是樂者,若是唱那首精忠報國,我,我……”,

夏弦除了書科,至少還兼修樂科,在秀才文位,樂者殺書者,若單挑毫無懸念。

“而且,你成為秀才時間長,我很短,不公平。咱們也沒有不死不休的仇恨,我為何與你鬥秀?”

實在是王斌內心對夏弦有些畏懼,四肢仿佛又一次被打斷,酸軟無力。

“沒有仇恨?”夏弦忽然笑了,他指著身後道:“你我不死不休之恨,何來無仇恨?”

其實夏弦冤枉了王斌,王斌真是不知道昨夜發生過什麼,那是王斌父親迫於南都傳來的壓力,與家族長老商議後做出的決定。

王斌也不知曉枯北盜是王家的武力,蓋因讀書人若心念不純,知曉自家豢養水賊,必然難以更進一步。君不見,枯北盜雖然強大,但是從未有秀才露麵麼?

非王家不想讓秀才,甚至夫子坐鎮,實在是不敢,怕汙了其內心。故所以,傳的沸沸揚揚枯北盜是王家勢力,王家一直極力否認,為的就是避免家族學子內心被汙。

到了王斌,他是重點培養對象,自然更不能讓他知曉家族有這樣一隻不正義的勢力。他從不知曉自家有水賊,更遑論是知道昨夜發生過什麼。

無法想通的他叫道:“夏弦,你我不過是口舌之爭,上次我也沒討好,差點死去。何必要苦苦相逼?莫非,你真的要招惹王家嗎?”

此地的混亂引起埋頭火鍋中的官員注意,一行人到了門口,靜靜看事情發展,也沒有誰出麵阻止。

夏弦不能服眾,他名不經傳,卻高懸國榜第一,很多官員想看看,他是不是名副其實,實在不行,大不了他快被打死的時候,咱們出手救下來即可,也不算違背了聖意。

嘲諷微笑,夏弦四麵拱手道:“諸位請回,夏弦不是三頭六臂,也不是百米巨人,隻是一個普通人,隻是運氣好中了第一。如今看也看了,大家還是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