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斯-裏貝羅滿麵晦氣和失望的說:“也許還有數千萬歐元的收入，但是一個月十萬雷亞爾的治療費用太高了，以國內的醫療水平也不一定能看得好，萬一看不好，董事會那邊就很難交代的。”
阿迪爾森-巴蒂斯塔對這位主席先生很了解，他明白路易斯-裏貝羅不是為足壇失去一個巨星而失望，他是心疼可能到手的幾千萬歐元，但他還是想為這樣一個難得一見的天才少年做最後的一點努力，道：“主席，隻要他能長到150厘米，我們就能留下他。”
路易斯-裏貝羅搖了搖頭道：“聖保羅最權威的骨科專家法-西-斯說了，這個孩子絕對長不過150厘米，而且還骨質疏鬆，用生長激素刺激他長高，會造成骨質疏鬆加劇，你明白那意味著什麼，也就是說他經常會骨折。”
阿迪爾森-巴蒂斯塔無奈的歎息道：“也許這就是天妒英才吧。”
路易斯-裏貝羅拍了拍還陷入惋惜中的阿迪爾森-巴蒂斯塔道：“中國足球一向在青少年時期水平很高，進入成年之後，就無法和我們相提並論，用中國人自己的和話說叫：小時了了，大未必佳。你通知他的家長領人吧。”
路易斯-裏貝羅曾經到中國的超級聯賽踢過球，是個中國通，偶爾還能說幾句中國的成語在本國人麵前顯擺一下。
阿迪爾森-巴蒂斯塔遲疑的道：“張凡的學費是一次交八年的，現在才上了五年多......”
路易斯-裏貝羅擺出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道：“他們家也挺倒黴的，雖然原則上學費是一個雷亞爾也不能退的，這次就破例退他們五千雷亞爾吧。”
阿迪爾森-巴蒂斯塔點了點頭，心中好好的鄙夷了這個吸血的主席一下，人家東挪西借交了十五萬雷亞爾的學費，不過上了一半多，就退了五千雷亞爾，管個屁用，隻怕連回國的路費都不夠。但他絕對不會表露出來的，誰會為了一個異國無關緊要孩子得罪領導呢。”
路易斯-裏貝羅突然拍了一下他那大腦門道：“對了，這個謝易塵的父親還在我們訓練中心打工嗎？現在他的兒子不是我們的人了，他也不能在這裏幹下去了，那個介紹人的介紹費就不用扣了。你明白該怎麼做了吧。”
阿迪爾森-巴蒂斯塔麵無表情道：“是，不過前段時間他臨時回國了一趟。我馬上給他打電話。”
阿迪爾森-巴蒂斯塔有先給謝易塵的父親謝天養打電話，他先給魏大勇打了個電話。
魏大勇是個中國甲A聯賽退役的球員，在桑托斯俱樂部做雜工，放假回國的時候，也兼職做球探，俱樂部有很多中國男孩都是他介紹來的，包括這個謝易塵。
“喂？誰啊？”魏大勇正在吃飯，拿起手機操著半生不熟的葡萄牙語問。在來巴西打工的人中，他是最有經濟頭腦的，這些年來靠著介紹球員，他也小發了筆財，謝易塵更是他的得意之作，僅僅謝易塵一個人，桑托斯俱樂部就支付給他兩萬雷亞爾的介紹費用，還給自己的朋友介紹了一份工作。
“什麼？謝易塵在骨齡檢查中出問題了？不可能，這絕不可能，別的孩子還有可能，謝易塵絕對不可能，這個孩子是我夫人看著長大的。”魏大勇聽了阿迪爾森-巴蒂斯塔的話，急切而驚訝的道。
“不是他超齡，是他患了肝糖原累積症，和通常說的侏儒症差不多，他在足球上不會再有什麼前途了。”阿迪爾森-巴蒂斯塔同情的道。
“侏儒症！這太不可思議了！”魏大勇有些傻了。
“你通知他的家長來領孩子吧！主席說了隻退五千雷亞爾，謝的父親也不能在俱樂部打工了。不過你的介紹費一分也不扣，很抱歉！”阿迪爾森-巴蒂斯塔急促的道，他幾乎用了最快的速度說完了這番話，然後逃避似的把電話掛了。
“隻退五千雷亞爾，這也太黑了！.........魏大勇怒道，這時電話的那頭傳來一陣盲音，對方已經掛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