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訂婚不久的人來說,這種話題應該不是多難出口吧。
聶小小開始正眼看我,似乎想知道我問這個的意思,突然一笑道:“怪不得你總是回避,原來是在意這個,要實說的話也就隻有一次,這也是我姐要扣除他們三萬的原因。”
在她眼裏跟男人睡一次其實是很少的,比起現在一些玩的浪的女生,可能已經記不清多少次,隻能記住有過幾個男生。
但在我心裏,一次都讓我無法容忍,我還小,沒必要降低自己要求接受這樣的女朋友。
男人就是這樣,想方設法占有不同女生,最後真正想要的卻是一個原裝的。
造物主最大的失誤,就是讓女性的生理構造上能夠證明她們的清白。
見我突然意興闌珊,聶小小解釋道:“這個沒有辦法,訂婚就要在他們家住一天的,躲不過的。”
我神色緩解了一點,人家跟對象睡過,這個很正常,自己有啥不快的?其實村裏人早就說了,說懷孕的都有。
我已經不敢繼續往下問了,要是懷孕人家可以去打胎啊,好像她上次說過沒有。
她似乎清楚我為什麼總是回避了,眉頭一展道:“我大姐都希望我們多睡幾次呢,這樣他們家想要彩禮恐怕一半都拿不到。”
這是什麼邏輯?
原來農村裏有這麼多講究,這到底是倆家結親呢?還是一場你來我往的鬥計過程?
把倆個姐姐叫來出謀劃策,隻想少出錢了事,就沒有為聶小小的終生考慮過。
沒想到她父親管的很嚴,她一直比較傳統,依舊沒法逃出做女人的不幸。有可能我太封建自私,隻須自己腳踏幾隻船,不許女朋友是花心的。
公平從來都不會有,公道自在人心,但沒有幾個人能夠成為聖人。
見我笑的比較難看,她眉頭顰起問:“你是不是很在意這一點?”
我直接點頭,有些事上含糊,最後堵心的會是自己。
她似乎能夠看得開,不覺得有什麼羞恥道:“那咱們依舊做好同學吧,要是你哪一天能夠放過這一點,我會考慮你的。”
我麻木的點頭,心裏遺憾去哪找一個完美女人?這世界有嗎?
該醒醒了,這種女朋友的事可遇不可求,刻意去找會留很多遺憾,會把原來自然的關係扭曲,無法回到原點。
我有些話不方便說,如果她不是打定主意退婚,也不會考慮落魄的我。我父母多年不回來,院子沒有新的修蓋,房子靠一個叔叔照看,我假期都在打工賺學費。
要說誰家最窮,起碼在半年前我是數一數二的。
恐怕二婚帶孩子的女人都不會考慮我。農村找對象看重現有的財產,會看院子裏有幾間房,城裏有沒有房,買車沒有,工作如何。
對現有的考慮多過未來的前途,說到底就是一個經濟保障,反而愛情什麼的是次要,是奢侈品。
我漸漸理清了聶小小對我的可憐,她覺得自己身價沒過去吃香了,才考慮我。訂婚前恐怕我就是一個跟她同學關係不錯的人,卻不是適合找對象的。是一個她內心可能喜歡,卻因為我條件太差,在加上倆家有過矛盾,沒法考慮的人。
我為自己感到悲哀,不努力的話不知要錯過多少這樣的好事。她起碼在訂婚前找我溝通一下,說不定就不會有這樣的遺憾。
現在,應該悲哀的是她,我這半年非常努力,不但經濟不在拮據,還小有名氣,原來那個人人都可以無視的我,漸漸有了一定的威望。
如果沒有天堂開啟,她這個二婚我也會感激涕零的接受,會當寶貝供起。現在的我今非昔比,她大概還當過去的我呢?
她了解到我在乎她跟人有過事實婚姻後,看上去並不顯遺憾,在她心裏安全感是經濟保障第一,愛情是不能當飯吃的。
或者說,直到現在我都不是她理想的對象範圍,失去也不可惜。
現實的理智主義者,最最常見的大眾生態。
“那你還要借我錢嗎?”聶小小弄清楚倆人不可能後,不放心的問。
她可能以為我對她有意思,才考慮借她錢擺脫這段婚姻的。
這種誤會沒必要去澄清,我直接問她卡號多少,她說我如果緊的話可以少借一點,她找其他同學想想辦法。
我沒怎麼考慮就轉了二十萬過去,也不知道自己發什麼瘋,就是覺得被一個喜歡自己的女生放棄,有被重重打臉感覺。
聶小小臉色馬上變得難看了,不是我想象中的大驚喜,而是帶著一絲恨意看我,半響才道:“你有這麼多錢,為什麼不在我訂婚前找我?你知道我做不了自己的主,很多事都是大人們安排的,你有錢我就能說服他們……,咱們就能在一起,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