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麵麵相覷,沉默不語。
很快樓上便傳來一陣趔趄的腳步聲,顧純然迅速掏槍,直指聲音發出的位置。
“別開槍,是我。”
聽到喬昊言的聲音,兩人都是一驚,緊接著看到喬昊言出現在二樓,這才確定不是幻聽。他一席黑色西裝,背後披著一個極大的鬥篷。他邊揉腰邊摘掉帽子,表情痛苦地向顧純然抱怨。
“你就是這麼歡迎我的?”
“我哪知道是你。”顧純然說著收起槍,並衝喬昊言招招手,“下來說吧。”
喬昊言一瘸一卦地下了樓,一股腦兒跌坐在沙發上,不高興地瞥瞥眼睛,“沒看見我受傷啊,也不扶扶我。”
“你哪受傷了,我還真沒看出來。”
“來的路上差點被這個破玩意兒弄死。”喬昊言說著將一個已經破損的時光匣子扔在桌上。“要不是我命大,估計咱們就見不著了。”
“也巧,我倆剛剛還在說你,沒想到你就出現了。”
“說我什麼?該不會在背後悄悄罵我吧。”
她忍不住笑了,“誇你還來不及呢。”
“得了吧,你們不罵我就夠我偷笑了,我可真不敢指望你們還能誇我兩句。”
“不過說起來,你怎麼突然來這邊了。”
“我這不擔心嗎?你說我一風流倜儻的公子哥,一天天為你倆真是操碎了心。”喬昊言說著摘掉鬥篷,“說吧,你們現在什麼打算?”
她不由驚訝,“你都知道了?”
“不知道我能來嗎?”
“你還真神。”
“開玩笑,你忘了我是幹什麼的?情報這種東西對我來說,那就是手到擒來。”
“我們打算明天動手。”
“你們要主動出擊?”
“既然戰鬥不可避免,那不如我們先搶占先機控製時局。”
“就憑你倆?”
她搖搖頭,“還有一個,現在再加上你,我們的勝算就更大了。”
“那人信得過嗎?”
說話間,大門忽然打開,羅河平手裏拎著一個卡其色帆布包進來。
“說曹擦曹操到,這就是我們另一個同伴,羅河平。河平,這是純然的朋友,喬昊言。”
喬昊言從上到下將羅河平打量一番,“你好。”
“你說誰信不過?”羅河平神情嚴肅,極不友善地盯著喬昊言。“我倒想問問你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她起身來到羅河平麵前,輕輕拍拍他的胳膊,“別這樣,你們都是我倆過命朋友。”
“他?”
“嗯。”她點點頭,“這個事兒說來話長,有機會再說給你聽。總之,如果沒有他,我可能已經死在未來了。”
見她態度認真,羅河平便沒在說什麼,直接拎著包上了樓。
“他這是什麼態度?”
“現在是非常時期,突然之間冒出一個陌生人,他當然會警覺。好了,時間不早了,大家各自清點一下要帶的東西,然後早點兒休息吧。”她見顧純然又要黏上來,便說,“今天你們兩個睡客房。”
夜幕降臨,周圍寂靜無聲,她躺在床上輾轉難眠,便從枕頭下麵摸出手機瀏覽網頁,最近網上關於第二人格的新聞鋪天蓋地。網友的評論也是一個比一個狠,好像跟這個特殊群體有殺父之仇一樣。而且除了她,顧純然和羅河平也被冠上莫須有的罪名,成為了通緝的對象。
是啊,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葉芯擺明了是要將他們一網打盡。
不過也是,彼此目的相同,你死我亡才是最終宿命。
想到這裏,她索性關掉手機,沉沉睡去。
第二天,四人在客廳商量了晚上行動的方案。經過上次,葉芯一定加強了秘密實驗室的戒備,想要進去恐怕更難。於此同時,海城的襲擊事件更加頻繁。如今政府和警局沆瀣一氣,葉芯可謂一手遮天。隻是眼下不管他做多少壞事,都隻會算在她頭上,而民眾也由最初的恐慌開始逐漸演變為憤怒。
“必須喬裝打扮。”顧純然邊說邊撥弄打火機。
她讚同地點點頭,“我想也是,不然還沒走到葉芯麵前,估計已經被海城人民打死了。”
“我就不用了吧,反正沒人認識我。”
“我也......”
她立刻打斷羅河平的話,“你現在也好不到哪兒去,政府已經下了通緝令,說你擅離職守,還是我爸的同黨。”
“同黨這點我不否認,不過我們可沒做過壞事。”
“現在怕是隻有這個屋子裏的人信你這句話了。”她說著拍拍他的肩,“不過你放心,我很快會給你平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