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披薩店外分手,此時已經晚上九點,中間顧純然來過兩次電話,一直催促她回家。於是她沒再多停留,直接打車回了家。雖然是冬夜,海城新街的人還是不少,不過到了公寓樓下時,行人已經寥寥無幾了。
她走進小區,電梯口正對大門正是風口,她趕忙按下電梯,等待的過程中忍不住裹緊大衣在原地跳了兩下。電梯很快下到一層,她本打算門一開就竄進去,沒想到裏麵站著兩個人,她隻好側身讓他們先通過。
不曾想其中一個男人一個箭步衝向她,手掌用力擊中她的脖頸,之後她便沒了直覺。不知過了多久,她才從昏迷中清醒過來。
“好疼......”
她嘴裏嘟囔著,艱難地從床上坐起來。這是一個寬敞的房間,像是臥室。她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發現整整齊齊,不由鬆了口氣。她下了床走到門口,發現大門鎖著。她用力敲了半天,外邊卻沒有絲毫回應。無奈她又走到窗前,拉開窗簾才發現這個窗戶竟然是假的,窗外擋著一層金屬擋板,根本看不到外邊。
她四處轉轉,房間裏裝修考究,生活用品應有盡有,不像普通人住的地方。包包已經不知去向,她無法跟外界聯係,這讓她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一絲響動,她慌忙站起身。她看到門上忽然開了一個小口,一隻端著托盤的手伸了進來。那人將飯菜放在地上,說了句“吃吧。”便合上小口離開了。她湊過去看了看地上的飯菜,比她想象中豐盛得多。雖然她現在很餓,尤其看到吃的東西肚子就不爭氣地叫了起來,但在未確定對方身份之前還是不要亂吃比較好。
因為看不到外邊,所以無從判斷現在是什麼時候,昨晚她被帶到這裏不知昏睡了多久,這個時間對方送來飯菜,不出意外的話現在應該是早上。
她坐回床邊,心裏琢磨著這些到底是什麼人。昨晚顧純然一再囑咐要她到家告他,結果她突然失蹤了,也不知道他現在著急成什麼樣了。
顯然她又給大家添亂了。
在房間裏呆坐了幾個小時,門上那個小窗口忽然又開了,那隻手先將早上沒動的飯菜拿出去,然後又放下新的飯菜。正在這時,她猛地衝上去拽住那人的手。
“你幹什麼?!”對方是個男人,顯然被嚇了一跳。
“我還想問你們想幹什麼呢。”
“放手!”
“放手可以,你先告訴我你們是誰。”
“這你不需要知道。”
她冷笑了兩聲,隨即用力掰對方的手指,“你說不說?”
“疼死我了!”
“疼就對了。”她鬆開繼續問道,“說,你們到底是誰。”
“我們就是普通員工。”
“沒聽說過哪個普通員工還會綁架人呢。”
“我們這不是綁架,隻是請你來做客。”
“這麼說昨天把我打暈的就是你?”
“我也隻是奉命行事而已。”
她又用力掰對方的手指,直到對方喊疼求饒她才鬆開,“你昨天下手可比這厲害多了。”
“姑奶奶我錯了......”
“這兒是什麼地方?”
“養生會所。”
她不免疑惑,“養生會所?”
“嗯......”
“那你們幹嘛綁架我?”
“姑奶奶我剛剛說了,不是綁架隻是請您過來做客。”
“得了吧,這種鬼話誰信啊。”她盤腿坐好,“你剛剛說奉命行事,你奉的誰的命?”
“我們老板......”
“你們老板?我又不認識他,他幹嘛把我帶到這兒來?”
“這我就不知道了......”
“你把門給我打開。”
“我沒鑰匙......”
“我再說一遍,把門打開。”
見她又要動手,對方趕忙應聲,“我開!我開!”
“那還不趕緊的。”
“是,是......”
對方從口袋裏掏出鑰匙,艱難地打開門。她試了試確定門開了,才鬆開那人的手。她從地上站起,打開門看到門外站著的人正是昨晚在電梯裏碰到的兩人中的一個。
不等她反應,對方便向她撲來,她順勢閃到旁邊,同時伸出右腳將對方絆倒在地。
“還想跟我玩陰的?”她右腳踩在對方背上,“我昨天那是毫無防備,才會中了你們的計。”
“姑奶奶饒命!”
她緩緩拿開腳,將對方從地上拽起來,“帶我去見你的老板。”
“好......”對方點點頭,低著頭在前麵帶路,他活動受傷的位置,時不時回頭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