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的是羅安看懂了：信仰之力是可以研究的，某種意義上是可以避免世界走入“熱寂”結局的，所以這特麼甚至有可能不是奇幻世界，而是科幻世界。
遺憾的是，信仰之力這玩意兒既然幾乎全知全能，但是太難控製。
哪怕是神明也不能保證信徒是否會進入第4階段：狂信徒，簡單來說就是發瘋了，出現了喪失理智的狂熱粉絲。
這群人過渡癡迷於未知，理性與感情都扭曲得不正常，
瘋狂的信徒燒死女巫，瘋狂的教徒打砸搶燒，瘋狂的罪犯奉新物競天擇想要就搶，或者看不慣的直接燒死，僅僅因為有信仰、理論或者事件提供給他們參考，而他們剛好相信那樣做的對的，進而變成一種破窗效應，從而產生更多的瘋子和異端，讓正常人恐懼第4階段的存在，並且無法分清狂熱教徒和其他教徒的區別，這就走到了犯罪心理學和社會學。
盡管他們還沒意識到他們在模仿、複現的是多麼可怕的魔鬼，但他們就那樣做了，還覺得自己沒做錯。
走到第4階段的信仰之力，根據正常神明的定義來算已經等於完全報廢了，這種喪失包容理性的信仰是無法開采引導利用的，換句話說就是極端化了，失去了信仰之力的可塑性與可能性，隻剩下盲目的憤怒、死板的教條和發泄式的懲罰。
所以神明要麼幹脆成為了力量的奴隸，成為狂神、蠻神、魔神類型的信仰收割者，這就是為了得到力量扭曲了性格和立場，成為一群瘋子幻想出來的另一個超級大瘋子，成為一種看不懂的怪物。
或者走向自我的極端：覺得這股信仰有問題，不能再用了，神明想辦法換身份改神名，重新開始積累，這種行為在聖典裏有所展現，而且許多神明都經曆過這些事情，某種意義上，這種不破不立的逃避也很有用。
直到不斷循環，機緣巧合之下一切升級到第5階段，進入尋道階段，走向另一種極端，走向一種本質的升華與蛻變。但不管怎麼樣，很難界定高魔位麵下個體發生變異帶來的好與壞，就像不問世事不顯靈的神仙，不幫忙也不害人的聖者，在他們幹涉凡塵俗世之前，下界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笑臉彌勒還是怒目金剛。
可能是神，可能是魔鬼，也有可能是稀奇古怪，沒有種族、性別、形態、顏色、波長，一種語言與文字難以表達的東西，就像我們很難精確描述一個我們既不知道也未擁有，而且也沒辦法想象出來的東西。
很遺憾的是，羅安沒有那麼神通廣大，不能超凡入聖，神族生育方式他也不知道。
相比較於第4階段狂信徒給文明發展帶來的巨大危害，反正他又不需要那點信仰之力，他其實是不喜歡搞信仰的。
另外，分級製度並非永恒固定，實力分級也有越級擊殺的事情，參與者基數越大，越級跳級就越是無法避免，沒有人能夠保證一名第1級的腳信徒，在受到好處之後會不會跳到第4級的狂信徒，甚至發瘋自焚。
這便是文明一直追求相對理性，抵製異端邪教，抵製極端爆發的真相，哪怕這個文明總有一天也可能被怪物所吞噬，但這種追求確實可以讓文明暫時玩下去，熬到平均素質提高的那一天。
分析因果，讓羅安對“毒奶之力”的養成與運用會更加得心應手，主要原因是他發現誘導別人自己奶自己，是一件省力又有趣的事情。而且也不要把什麼事都讓毒奶攙和一手顯得這股力量高大上，以避免產生不必要的毒奶迷信者。
雖然從凱蒙那學的幾招雖是基礎戰鬥，但實在太普通了。
想要成神，羅安總得有自己的一招半式，就算現在不行，沒準以後也有機會。
羅安掐指一算，這2個月以來，播種采集都是按預期進行的，一片片施肥良好長勢喜人的農田，讓白岩城居民對羅安的認同感達到相對高峰，以至於他本人都能夠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力量：一些人即便不理解自己，卻也自發的想要崇拜他的外表形象，哪怕他原本隻是個銀發異族。
希望不要太早出現狂熱粉絲才好，如今白岩城這麼缺人手，腦殘粉太多到處搞事不小心變成信仰紛爭，惹毛了他的哥哥姐姐就非常頭疼了，現在沒撕破臉就算是表麵兄弟嘛，羅安也不知道怎麼處理這層諸神之間的關係。
“現在，時機終於成熟了，我的神力也可以開始組建技能了，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