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一天還主動和自己纏綿的女人,轉而卻投向了別人的懷抱,慕卿當然不相信,當然要親口去要一個答案。
可答案果然還是大家所說的那樣。薛靈早就承受不住生活的壓力,早就像尋找成功的捷徑。對她來說,愛情是一回事,生活又是另一回事。隻是想做機師的慕卿,論身份,論家世,當然比不過財產萬貫又在當地頗有影響力的校董之子。
薛靈在慕卿麵前聲淚俱下,說自己也是不得已,說自己愛的人是慕卿,要不然那晚也不會把自己獻給他。麵對這些眼淚,看著眼前已然變得陌生的女人,慕卿覺得自己很可笑,很諷刺。第一次對一個女人付出真心,得來的卻是這樣的結果。
是他不會看人,還是女人本來就如此善變,如此不可靠。
沒有多說一句,更沒有挽留,慕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毫無留戀地回到了南城。隻是,從那以後,他就變成了南城人眼中的花花公子,換女人如換衣服的大情聖。
既然女人這種動物是沒有真心的,他又何必付出。
思緒從過去拉回,慕卿冷笑了一下,嘲笑過去傻瓜一般的自己,繼續對電話那端說,“有件事我想向你打聽一下。”
大衛是薛靈的師兄,當時也是慕卿的好友。和薛靈結束後,慕卿也很少再和大衛聯係了,不想去碰觸過去的記憶。
大衛也很同情慕卿當時被忽然拋棄的遭遇,所以並不在意,笑著說,“什麼事?”
慕卿頓了頓,說,“薛靈。你知道她的近況嗎?”
“薛靈……”大衛怔了怔,沒想到慕卿會主動來打聽薛靈的事情。當初這個名字在他麵前,可是提都不能提。
過了一會,大衛歎了口氣,說,“你應該知道當年你離開後沒多久,薛靈就和校董的兒子貝爾結婚的事情吧。”
“嗯。”慕卿低聲應道,“這個我知道。”
不是有意去打聽,但貝爾一家在當地有影響力,結婚的事情多少會傳出新聞來。
“剛開始倒沒什麼,可是沒多久,就傳出薛靈和貝爾不合的消息。”大衛說,“有人說貝爾有暴力和虐待傾向,所以薛靈過得並不好。不過具體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隻知道好像因為婚姻財產的問題拖了很長一段時間,不過年初薛靈還是離婚了。對她來說,這應該也是解脫吧,隻是分到的贍養費並不多。”
微微震驚後,慕卿眯起了雙眸,有同情,也有嘲諷。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遇人不淑,當初她為了這個貝爾不惜放棄了自己,到如今,她又得到了什麼。
“慕卿,你突然來問薛靈的事情,”大衛稍頓,試探地問,“難道是她去找你了?”
慕卿挑挑眉梢,道,“為什麼這麼說?”
“前不久她打電話給我,問我是否跟你保持聯係。”大衛說,“我以為她回心轉意,想去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