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重慶的效率很高,沒過幾天,楊暢就送來了全部的股權轉讓文件。
諶曉玉自己又擬定了一份協議,說明與路重慶的股權劃分,利潤分配的事情。
楊暢捧著那三頁紙頭,哭笑不得,“從沒見過你們兩個這樣談戀愛的,一邊談戀愛還一邊做生意,一會兒是股權轉讓,一會是補充協議……。”
諶曉玉心想,這就不懂了吧,這就是親兄弟,明算賬,不管以後有沒有未來,這會都要清清楚楚的。
她臉上笑眯眯地說:“暢哥,這會兒我們就是談生意,不談感情哈。”
楊暢點了點頭:“是重慶想得周到,這幾年部隊的確是在清理公司之類的,他是路家的人,一舉一動的都引人矚目,那個時候為了幫助戰友弄個公司掙點錢,現在畢竟政策不同了,還是謹慎一點比較好。別沒吃魚沾一身腥的。”
諶曉玉沒想到路重慶是這麼對楊暢說的,絲毫沒有提幫她的事兒,也就不多說了。
楊暢幫她整理完了一疊的文件就要走,急得跟火燒了屁股一樣,諶曉玉奇怪,笑問道:“今天是星期天啊,怎麼暢哥今天這麼著急,有人催著要約會嗎?”
“別提了,今天雖然是星期天也是加班呢,最近忙得要死,天天加班加點,你看後勤部就是這點不好,萬事都是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你軍區後勤有個鬼事啊。”
楊暢在那部門就是個輕鬆的肥缺,說是管理軍產,實際上就是把臨街的房子租出去,主要工作就是收收租子。
“可別提了,我手裏的那一片房產正在要拆呢,天天與老百姓打交道,人家租的好好的,你說拆就拆,都一個個地獅子大開口,等著補償呢。”
拆遷?
諶曉玉愣了一愣,又細問了楊暢管得那片房子的具體地址,居然離奶奶家很近。
難怪她上次隱約聽說了要老房子要拆的事情。
不過,爺爺、奶奶早已經去世,那房子目前已經沒人住了,即使拆遷了,也不過是諶家兄三個人平分的事情。
與她沒有任何關係。
“我可要忙去了,對了,你原先家裏人住的可能也要拆,我看過規劃了,那一片要建築成一個大的立交橋,周圍的房屋都會被拆了。”
楊暢說完匆匆忙忙地走了,諶曉玉在房間裏愣了一會兒。
對,前世裏奶奶家那個地方的確是個立交橋,她重生來的時候就判斷對比過,她想了一會兒,決定打個電話,把這消息告訴自己的老爸。
“啊?真的要拆遷了?”諶文彬在電話裏驚訝。
“是啊,我也是剛剛聽說的,也告訴你們一聲。”諶曉玉無所謂地說,那是爺爺奶奶留下來的財產,似乎跟她沒有太多的關係。
諶文彬想了一想,問道:“你告訴文光與文輝了嗎?”
諶曉玉搖了搖頭,:“沒有,我才不去趟這一趟混水呢。”
要不是你是我爹,我連你也不告訴。
“總是要告訴他們的,這是爹爹與姆媽留下來的房子,如果要拆了,總是大家都知道,也有個商量,我這就來告訴他們……對了,這事你先別跟你媽說啊,一說她又要跟我鬧了,什麼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又要提出來了……”
……
諶曉玉無所謂地想,正好你們老倆口又可以忙了,要不然總是吵架,一吵架就讓她去當調解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