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諶曉玉一上班,就接到了會議通知。
蕭鐸在會議宣布收購“有色金屬二廠”的工作正式開展,他強調這是接下來重中之重的工作,抓緊一切時間,進行突破。
會議上還宣布了成了專門的項目組,諶曉玉也在其中。
她心裏奇怪,這個小組的成員大部分是有過股市操盤經驗,或是財務及資產評估方麵的專家,她一個學曆史的,進入這個小組多少讓人有點吃驚。
會後,鄧一楠向她解釋蕭鐸如此著急的原因。
“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殼資源,昨天夜裏,我和他連夜研究了這隻殼子,你看……”他指著電腦上的數據,繼續說:“流通盤小,業績糟糕,市值又低,持有股份的國企,又是行政管理的出身,對於資本運作,完全不懂,早就對此失去了興趣,巴不得早日丟掉這個包袱,這對於投資者來說,是個很糟糕的股票,可是對我們來說,是一隻很好的垃圾股,再看它的資源,又是個有色金屬的產業,能夠有很好的炒作題材。”
鄧一楠耐心地講解這個股票的優勢,“懂了吧?這是我們能夠大幹一次的時機。”
諶曉玉笑了笑,鄧一楠平日裏言語不多,對誰都是一副彬彬有禮,敬而遠之的態度,讓他耐心地講解一件事情,幾乎是不可能的,他的項目小組的成員,隻有聽話照做,執行的份兒。
諶曉玉問道:“對了,我想問問,蕭鐸為什麼會讓我進項目組?”
鄧一楠說昨天夜裏上這是蕭鐸親自點的人名,之所以有她在,主要是看中了她對風險的敏感度方麵。
“風險敏感度?”諶曉玉吃驚,“我對什麼風險敏感度?”
鄧一楠摸了摸鼻子,有點尷尬:“主要是蕭鐸認為之前期貨案件上,你對風險的敏銳程度,大大超過我們這些專業人士,諶文輝之所以能在那一劫中僥幸躲過,還是因為你的功勞,他問過我,你到底是怎麼能判斷出這件事的,我說,我也分析不出個所以然來。但是我告訴他,你提醒我的時間與節點,正好是關鍵的轉著期。”
諶曉玉暗自好笑。
原來如此,蕭鐸是把自己當神婆了。
算他有眼光。
隻有神婆才會掐指一算,知道這世上的風雲變幻,這是曆史又怎麼的發生,往往出人意料啊。
“曉玉,我也很好奇呢,為什麼你會這樣呢?”鄧一楠黑湛湛的眼睛盯著她。
諶曉玉挑了挑眉心,“那蕭鐸是怎麼認為呢?”
鄧一楠說:“他認為你天賦異稟。”
諶曉玉說:“我也覺得我天賦異稟。”
鄧一楠無語地看著她,過了一會兒,偏過臉去。
諶曉玉仿佛能看到他那英俊認真的臉上,落下了三條黑線。
事情決策下來之後,需要有人積極地跟進與落實,蕭鐸親自去與政府部門溝通,因為他在政府的人脈資源,溝通起來很順暢。
鄧一楠負責實施項目,他在金融圈裏呆了很長一段時間,有不少的同學,朋友,如今有的都是圈中的高手。
大家都很忙,諶曉玉卻反而是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