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希叫板:“見識你的翻車技術麼?”
“放臭屁,哥哥駕車穩的亞批。”
職員進入競賽場的時候,還抽空兒瞥了一眼匪賊隊的情形,完全正常。
昨日贏下了都打起來了,今日輸的那麼淒慘,竟然沒有死人?
利害呀。
打過競賽,他們也沒有時間去瞧看官的反應,橫豎後邊流程無需他們,就提前從小門偷偷溜走。
出了運動館,外邊陽光猛烈,叫人沒法睜開眼。
簡柳跟演魔術一樣,從包中拿出把傘,全黑的,防紅外光,遮光效果一級棒。
大傘一捱,將他整個人包庇在傘蔭下。
袁希驚訝地嘴巴張大,難以置信說道:“你,你一個男人,還撐傘?”
“那麼大的紅日,不打傘你想讓我死去麼?”
“娘不娘呀你。”袁希一邊講,一邊竄入了他傘下,果真溫度減低不少。
簡柳陰笑:“嫌娘你不要遮呀。”
打傘算啥,他出去前還擦了防曬。
兩個人就那麼共捱一把傘轉回酒樓,從後麵望去,背影兒還挺配。
曲誌阜不象簡柳,包中從來不裝傘,他一掉頭看到寧欽斐白的發亮的肌膚,感到,他才該是生活在傘下的人。
曲誌阜和寧欽斐就那麼曝曬在紅日下邊,一小會兒,寧欽斐被曬的麵頰泛紅。
大熱天,感覺都可以把人曬化了。
“你好,可以了解了解。”
曲誌阜趁手結果二張宣傳單,將紙搭在了寧欽斐腦殼上,手中觸到的頭發曬的滾熱,熱得有一些發躁,不象以前那麼軟。
寧欽斐麵前倏然出現一片陰影,他仰頭看到宣傳單,探手接下:“我來。”
寧欽斐兩手舉著宣傳單捱在頭上的樣兒,顯得有一些好笑,見到有二張紙,他分一張給曲誌阜說道:“你也擋一下。”
“不要。”曲誌阜沒有接,嫌這樣忒蠢。
寧欽斐爽性探出一手一樣幫他舉起了宣傳單,那樣比以前還要笨。
曲誌阜推搪不過,隻得接下他手中的東西,罩在頭頂擋紅日。
兩個人同款姿式。
到了酒樓門邊兒,後麵走進門就是空調機,裏邊的冷氣在外邊都可以感覺得到,寧欽斐講他家中就居住在酒樓一旁,走二步就到。
到地方的兩個人把頂了一路的宣傳單拿下來了,寧欽斐瞥了一眼酒樓裏邊,道:“我走了。”
“待會。”曲誌阜從口袋之中拿出個東西,手心展開,是支甜甜圈,記不清何時和曲櫻出去的時候塞他兜中的,曲誌阜視野瞅著糖,道,“給你。”
寧欽斐有一些吃驚,探手從他手中接下,手指甲不知不覺的接觸到手心,帶著熾熱的溫度,塑膠糖衣被緊握,作響。
“多謝。”雖說不清楚為何給他糖,但是寧欽斐還是十分高興。
曲誌阜抬頭,寧欽斐正握著糖憨笑,麵龐的小笑窩瞅著特別欠捅,他後麵就是熾熱紮眼的陽光,炎酷熱氣撲麵而來,曲誌阜有種幻覺。
眼前的人,好象在發亮。
“早點回去。”曲誌阜囑咐道。
聽人講心情陰鬱時吃一點甜的會高興,不清楚效沒效。
“好。”寧欽斐用二張宣傳單阻擋著陽光,扭身遠離,一直到看不到人,曲誌阜才進了酒樓。
寧欽斐來到一家百貨商店門邊兒,那裏早停了輛車,他拽開車門坐入,車中的空調機正點褪掉身上的悶熱。
“公子,為何要在這裏等?”
“去購了一點東西。”
車子穩定行進,寧欽斐路上瞅著手中的糖,不清楚在想一些什麼。
回家之後,他小心的一點一點將糖衣完整地剝下來了,溫度忒高,糖己經有一些融解,他將之放進口裏,糖汁加鮮果氣息充盈在齒腔,從口中泛到鼻上。
滿當當的紅草莓氣息,非常甜。
半夜,臥房燈早就關了,隻餘計算機銀幕和木桌前的桌燈發出亮光,遊戲平麵出現在麵前,手指頭在英文鍵盤上非常快敲打,耳麥內在沉寂夜間被愈下發大的聲效。
直到翌曰天亮,坐在課桌前的人依然維持這這個姿式,又開了嶄新的一局遊戲,隻是眼眸有一些泛紅。
另外一間房中的人則剛起身,打了一下哈欠後把櫥櫃上的手機鉤過來了,一番察看之後,方才清楚,他們因為昨日第二局的表現,被網上麵的人罵死了。
(隻靠臉有何用,遊戲還不是打得稀巴爛。)
(粉絲兒尚在那尬吹實力,都要疑心以前的成績是不是做秀了。)
(匪賊隊大規模脫粉為哪樣,實力惹大家疑心。)
瞅著瞅著,曲誌阜笑起來了,並非因為罵他們的人,而為了他們的粉絲兒。
電競,菜是本罪。
輸掉了就是輸掉了,沒有打好就是沒有打好,沒有什麼不好意思承認的,他們的粉絲兒不僅不為匪賊隊申辯,反倒還正兒八經地致歉。
(抱歉,我家中傻孩子們昨日的確打得不好,在這兒幫他們向諸位致歉了。)
(打得那麼菜,平日0。01%的水平都沒有發揮出來,真丟人!)
(請諸位寬心,昨夜我己在大床上教訓過他們了。)
那樣誠懇的粉絲兒,又為匪賊隊圈了不少粉,就好比自己家娃兒測驗沒有考好,家人們絲毫不留情麵地貶,反而能夠讓別人明白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