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居差點沒從窗沿上摔下去,扯了扯嘴角,“……不必如此,我們……”唐安居現在心裏後悔得要死,早知道宋居安這麼不安常理出牌,她幹什麼要作死地去借什麼人呢?!
宋居安似乎看不見唐安居那快要溢於言表的懊惱,一臉的風輕雲淡,“以後有什麼事,可以直接告訴我,或者找江寒,畢竟,我們之間,又不是外人,你說對不對?”
“我……沒事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唐安居果斷截斷了之後所有可能存在或者發生的不可控事件。
宋居安推著輪椅來到窗邊,狀似不經意地向下望了望,“江寒,去下麵買一根糖葫蘆上來。”
江寒領命下去了。
唐安居驚訝道:“你怎麼知道……”
宋居安笑了笑,如同春風拂麵,春水解凍,萬千繁花齊齊盛開,荒蕪寂寥的世界一瞬間變得繽紛多彩,“你不是一直都想要麼?”
唐安居睜大雙眼,“你,你知道?”忽而眉目冷凝,“你派人監視我了?”
是啊,她一直都想要的,可惜每次都是陰差陽錯失之交臂,有時候她真的不明白,她隻是想要一個冰糖葫蘆而已,怎麼比殺個人還要困難呢?
宋居安沒有看她,語氣淡淡的,“你想多了,隻是恰巧看見罷了。”
事實當然不是他說得那麼輕描淡寫,之所以會知道,是因為自從回來,他就一直在關注著她啊。
唐安居冷靜下來想一想,也覺得不可能,垂頭道:“抱歉。”
顧長歌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在心中狠狠地鄙視了自家好友一道,搶在宋居安開口之前道:“沒事沒事,你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還需要道什麼歉?”
唐安居想著,顧長歌不知其中的內情,雖然不知道宋居安為什麼沒有告訴他,卻也沒有跟他太過計較,隻看了他一眼,說:“別胡說八道。”
顧長歌隻當是女孩子的矜持,從善如流地閉嘴,隻是那揶揄的目光卻讓人怎麼也忽視不了。
唐安居一忍再忍,終於忍無可忍,跳下窗沿,跑到宋居安身邊蹲下,跟他說悄悄話:“你怎麼不告訴他,我們的婚事就是個幌子啊?”
宋居安低頭,看著毫無形象地蹲在自己身邊,一臉求知欲的少女,眸中神色令人難以捉摸,“誰告訴你,我們的婚事隻是個幌子?”
他的聲音沒有刻意壓低,一字一句,在安靜的房間裏流轉著,字字清晰,隻要不是聾得特別厲害,沒人會聽不清他說的什麼。
顧長歌饒有興味地湊過來,“什麼幌子?”
唐安居已經是一臉懵逼了,大腦死機了片刻,驚訝地睜大眼睛,吃吃地道:“難道不是?”莫非他還真打算娶她?
宋居安淡淡地瞅她一眼,垂下眼瞼,目光不知落在何處,又不說話了。
唐安居也搞不懂他這是什麼意思,絞盡腦汁冥思苦想,自以為領會了他的意思,仰頭看他,“莫非其中還有別的隱情?”
宋居安忽然伸手,一把蓋住了她的眼睛,清冷的聲音在她的耳畔響起,“別這樣看著我。”
唐安居:“……”這又是什麼梗?
表示古人的思維方式她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