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府。
“生病了”的永善三言兩語講秀秀打發到別處去晃悠,並一再確保她短時間內不會回來。
在秀秀踏出院子的同一時間,白落塵神不知鬼不覺地避過眾多眼線,大大咧咧地出現在了永善的“病床”前。
“你想幹什麼?”白落塵伸腳隨便勾過一個凳子,四平八穩地坐上去,這才不鹹不淡地抬眼,望向半躺在床上的人。
永善翻了個身,換成一手托腮手肘撐著床麵趴在床上的姿勢,你問為什麼是一隻手托腮?她的另一隻手也沒閑著,正有一下沒一下地往口中扔著新鮮地葡萄呢。
整個人哪裏有在秀秀麵前那病懨懨的模樣。
“不是和我心有靈犀嗎?你猜啊?”永善唇角微勾,氣定神閑地睨他一眼。
白落塵認真地想了想,吐出兩個字,“等人。”
是肯定的語氣。
永善笑得眉眼彎彎,模樣特別可愛,聲音甜甜的,“我家媳婦兒真聰明!”勾了勾手指,“過來讓本姑娘賞賜你一個獎勵之吻。”
白落塵默默地看她一眼,將身下的凳子挪遠了些,語氣涼颼颼的,“我還沒那麼饑不擇食……”
永善聞言瞬間炸毛,唰地一下從床上彈起來,大聲道:“你什麼意思?!看不起我是不是?哼!不要算了!以後也都別要了!”
怒氣衝衝地說完這些,永善“砰”地複又躺在床上,就地滾了一圈,隨手扯過那薄薄的被子,將自己的頭埋得嚴絲合縫。
白落塵一句“先存著”三個字在嘴邊轉了又轉,最終無奈地咽下,頭疼地看著床上跟他置氣的一團。
方才還好好的,這又是怎麼了?
他這都是為了誰啊?他自己嗎?
好吧,這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他早就習慣了,然而每次還是一臉懵逼反應不過來。
心中暗暗歎了一口氣,白落塵認命地去掀永善蒙頭的被子,好聲好氣地道:“好了,是我不對,大熱天的蒙著頭你熱不熱……跟我生氣沒關係,氣著自己就不好了……你先出來行不行?”
“我不!你欺負我!”悶悶的聲音透過薄薄的被子傳出來。
白落塵舉手投降,“是我混蛋,我欺負你,大不了我讓你欺負回來就是了。”隻是到時候你別哭才好。
當然這句話他也隻敢在心裏想想,倘若傻裏傻氣地說出來,永善不定得炸成什麼樣呢!
永善不聽,整個人往裏麵挪了挪,以行動表達自己的決心。
白落塵無法,提醒她,“別忘了你把那個秀秀支走是為了什麼,是跟我生氣重要,還是你的目的重要,你自已想想吧。”
永善:“……”
好討厭!
好討厭!
這個人好討厭啊啊啊啊啊啊!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討厭的人!
就讓她安靜地作一會不好嗎?
永善臉色不佳地坐了起來,目光幽怨,看白落塵的眼神跟看一個吃幹抹淨不認帳的負心漢似的。
白落塵摸了摸鼻子,微微側過頭,似乎透過屏風看見了外麵,他低聲道,“你等的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