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入夜,暑氣依然未減,整個的階州城如同一座巨大的蒸籠,空氣中都是悶熱的味道,看樣子階州的三伏天還是有逼人的熱力。階州國際酒店中央空調正不斷噴吐的冷氣,屋裏的溫度讓人感覺不到炎熱的氣息。
此時詹姆斯教授正一手托著咖啡杯子,一邊同一位有著東方麵孔的年輕人說著話。
“秋田君依你看這位三先生是不是此次活動的最佳人選?”詹姆斯問道。
“老師,這個學生不是很清楚,不過上次我們探萬象洞的所遇,如果不找個合適的人,恐怕事情不會很輕易的完成。”秋田說。
“但是我還搞不清楚這個三先生有什麼手段,也還沒有試驗他手段的方法,總不能遇見了那些事情,再實際察看效果,這樣總是心裏沒有底,你要知道那可不是一個簡單的洞穴……”
“是的老師,必須要有一個懂得東方異術的人來引導我們進入洞穴,並且有所發現,這樣朱莉和洛維斯基的病才能有救。”
詹姆斯手指一顫差點將咖啡灑在西褲上,似乎突然想起來什麼來,鄭重的問道:“秋田你父親那裏最近有沒有消息來?”
“父親說,朱莉和洛維斯基的病並沒什麼進展,依然,時不時的神誌不清。如果我們這次能有一些發現,或許他倆的病會有一些突破。”
“秋田君,帶我向你父親問好,朱莉和洛維斯基就拜托他照顧了。”
“老師這個你放心,江戶的秋田家族最講信譽,父親跟你合作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秋田說這些話時沒有一絲表情,使得本來冰冷的麵容上沒有了一絲人氣,看上去越發讓人覺得有一種說不出的幽冷。
教授麵上一怔露出一絲近乎有些尷尬的笑容說:“秋田君,對於汝父和你的為人,我是很相信的,這些年如果沒有你們的幫助,我也不會有那麼多發現,也不會在學術上有那麼大的進步。”
教授用咖啡匙緩緩攪動著快要冷卻的咖啡,勁量避開秋田的目光。過了半晌教授略帶痛苦的說:“上次進洞的時候我就有些不妙的感覺,也不知道這個洞中隱藏的什麼樣的一種令人恐懼的力量,這不是一個自然的洞穴所給人的感覺。上次我們四個人進洞,洛維斯基下落不明,都不知道朱莉得了奇怪的病,現在一時也沒有恢複”
秋田盯著教授說:“你是對我們秋田家族的藏山術有所懷疑了?”
教授忙說:“那倒沒有。隻是這中國的方術源遠流長,如果對這個三先生沒有把握,隻憑萬老板的一句話,就倉促進洞恐怕又會遇到麻煩。”
“這一點,父親在我來中國前有所交待,說是要因地製宜,在當地選擇一些方士,替我們掃除障礙,”秋田認真的說,“隻是以我對中國方術的了解,現在沒有一個明確的把握,也不知道這所謂的坎刀門真的存在,這個三先生是不是真有實力。你要知道我們要和中國人打交道。”
“秋田君,你能不能想個來方法試驗一下,至少我們能明確這個三先生還是有一定的能力。”詹姆斯用渴望的眼神看著秋田,耐心的等著秋田的答案。畢竟他不敢再冒險了,這次來的學生不能再有什麼閃失了,如果再這樣就於事無補了。
“這個我還需要思索一下,在江戶的時候父親也沒有說過,中原還有一個坎刀門,至於如何試驗我想還是要問問父親,聽聽他老人家的看法。”
“那秋田君,你先想一想,我過一個小時再來。”教授說完將冷咖啡一飲而盡。
詹姆斯走後秋田撥通了打往江戶的電話。
隨著通話的進行,秋田麵上的表情緩緩的舒展。
接完父親的電話秋田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略顯輕鬆的仰在沙發裏抽著煙。
不一會門鈴響了,來的正是詹姆斯教授。
教授看著秋田臉上輕鬆的表現,心裏也緩緩舒展開來,笑著說:“秋田君看樣子事情有些眉目了?”
秋田笑著遞給教授一支雪茄說:“是的,我已經找到了試驗的方法。”
“哦!”
於是秋田就將父親所說的試驗方法告訴了教授,教授的麵上也隨著談話深入露出了一絲笑容。二人的笑容掩映在濃濃升騰起的煙霧中看上去很具有神秘色彩。談完話略作了一些準備便各自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