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一動不動靜靜的一直看著刀疤臉動情的演出,遲遲沒有說出一句話。他心裏估摸著馬軍該快回來了吧?
刀疤臉這次也感覺到這次遇到了硬茬,這個王天看似軟硬不吃有些修行了,這個人的確不簡單,如果假以時日一定可以成為階州的一哥。
這麼點事鬧騰了一個多小時了,一點進展沒有,自己一個人跳來跳去如同他媽的猴子一般,讓兄弟們笑話,這在沒有結果回去也不好給三哥交待啊!
想到這裏臉色一變,眉毛配合著充血潮紅刀疤在麵上擰起,嘴角向兩邊一掉笑容完全消失了。
“王老板,你什麼意思?你這個態度會讓跟著我的兄弟們寒心的。就說這個事情你說該怎麼辦?你給我個話,我也好給病人家屬一個交待。”刀疤臉認真的說。
王天終於說話了,說的很直接也很幹脆,因為他看見了馬軍那麵無表情幽靈一般的臉,突然在那群人的後麵閃動了一下,就這麼一閃一個生死之交的兄弟傳遞出的那份安定就可以讓人敢於麵對眼前的這一群並不友善的敵人。
“醫藥費是沒有的,但是錢還是讚助一些,不多也就三千,多了我也沒有。”
“王天你什麼意思?你意思我是來訛錢來啦?你也不仔細打聽聽,我們雖然也是混江湖的,但是也不是靠訛人來過日的,我們今天來的目的,不是為了別的,就是給我這位兄弟撐頭,就是說你要認這個事故的確是在你的地盤發生,頭也是你工地上的石頭砸傷的,我也知道你們之前和他沒有仇,不會有意的用石頭砸他的腦袋,但是這個沒有辦法……”刀疤臉說著無奈的伸伸胳膊,又點上一根煙。這次並沒有給王天上煙。
“我如果不承認呢?”王天咬著牙說。我想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一定眼漏凶光,麵上一改往日帥氣、陽光的形象,一定極其難看。
刀疤臉感覺一怔,這種叫板自從三哥掌教階州江湖以來,作為三哥出生入死的兄弟,自己雖不及三哥威名大,江湖中人也是極為敬重的。這種直衝衝的不給麵子,這些年來若說所遇也是鮮有的,故此有些不習慣,極其的不習慣。心中的火不斷的升騰起來,就要發作,突然,人群的後麵有人傳出慘叫。從第一聲慘叫聲響起,到人們回過頭去看的時候,又有兩聲慘叫發出。人們看見外層的地上向後倒著三個人。我還以為馬軍不會在背後下手,但是很明顯他是在背後下的手,每個倒下去的人,在躺倒之前腰部都受到了攻擊,有人說他用的是鋼管,有人說他用的是手,有人說他用的是兩根指頭,也有人說他就用一根指頭,在人們的腰部一點,人就癱倒了。
刀疤臉的臉上頓時露出一股凶容來,使得斜切的紫紅色刀疤看上去扭曲在臉上如同一條舞動的蛇,甚是恐怖。
兄弟們抄家夥。隨著一聲喊叫,各人便衝到那擔架地下抽出武器。乘著這個空隙王天便抽身到外圍,同馬軍彙合到一處。二人快速衝出人群,站在一堆建材上,各自手持一截兩米左右的角鋼,麵露凶光,沉眉瞪眼,一副殊死搏鬥的景象,那架勢讓人有些不寒而栗。
刀疤臉的人即刻就圍了上來,將二人圍住,無奈其的人數雖多但是沒有占住有利地形,故此人群中雖然喊殺聲震天但沒有人敢冒死往上衝。畢竟二人手中長近兩米角鋼,以及二人在漁洋溪一戰所表現出的神勇也是不容小窺的。刀疤臉一看情形,想要撿到些便宜也絕非易事,便對王天和馬軍撂下一句狠話,麵無表情的走了。
看著刀疤臉帶著眾人怒氣衝衝的走後,王天索性坐在建材上,馬軍也跟著坐了下來。
斜陽如火,映照著建築工地,風吹起的煙塵中有一種特別讓人舒心的味道,有人說是太陽的味道。但是王天說,那是血的味道,小時候過年吃血饃饃的味道。
“馬軍剛才刀疤臉說的什麼?”王天淡淡的抽著煙。
馬軍卻沉醉在著故鄉溫暖的斜陽下心的想著什麼心事。
“天兒,你說故鄉的夕陽多好啊!在新疆我從來沒有這種感覺,所以我回來以後打算再也不會離開這裏,我真的愛著這裏……”
“刀疤臉不過是個小腳色,我認為真正跟我們作對的是三哥,不過以我們現在的情況來看,我們惹不起他。但是我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所以我打算去見見他……”
“那我陪你去。”
“馬軍我們要想成功有時候就必須得忍,這次不管有多麼的艱難險阻我也打算,要把公司經營下去,這是一次機會,可能我們也就這麼一次機會,我們不能失去,失去我們估計會活的更慘。”
“我知道,但是我希望他們也是那麼想的,如果不讓我們活,大家就都別好好的!”
“對了!你沒有給小白說說這裏最近的情況?他可是我們的大股東,也是我們的靠山啊。”
“這些事我不想讓小白他們知道,除了錢的事可以麻煩人家,別的事我看我們還是靠自己最好。人家能把工程包給我們,為的什麼?不就是我們能殺能打的看看場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