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不是萬能,沒有錢萬萬不能,她們之所以擔心家裏老弱病殘,無非便是這樣,隻要解決好家裏人溫飽,必定誓死保衛,更重要的是這一次不是開疆擴土,而是去討債!
“是。”大臣明了連伏雲的意思,心裏也是熱血沸騰,羽王回來,沒有人比他還想去戰場,一家上百條命案是時候討回來,夜魔,魔界,我要你為我妻兒老小陪葬。
皇榜一張貼,頓時間,整個報名點已經是水泄不通,愛國情懷,保家衛國,男兒血性已經被激起,女兒家也脫掉襦裙拿起刀槍,巾幗不讓須眉,家人已死,獨留女兒,勢必涅槃。
門庭若市這僅僅隻是第一步,連伏雲站在城樓上,看著他們爭搶寫名字,雙手背在身後,淡漠道,“殘疾和女人留在羽族修腳家園,其他通過選拔的人全部送去軍營操練,七天後,出發魔界。”
終於等到這一聲命令,大臣激情昂揚,一聲“遵命”悄悄帶著激動。
七天時間一晃而過,連伏雲換上盔甲,手持長槍,雖知道這身是累贅,但是最鼓舞士氣的莫過於這身裝備,除了精銳的部隊,更重要還是憤怒的爆火。
連伏雲站在高台,看著下麵排列有序的將士,一掃往日慵懶,一聲高亢衝破天際。
“眾位將士,我很高興今日能與大家並肩作戰,昨日殺戮,流血,還曆曆在目,羽族飽經滄桑這一切災難罪魁禍首便是魔界,女人拿起了槍,男人拿起了刀,昨日受殘,今日我必帶領大家討伐回來!”
“魔界毀我羽族,今天便要他為之付出血的代價!”
“大家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
“不放過一個魔界人,不輕饒一個害我家園的劊子手!”
“殺!”
“殺!”
“殺!”
所有人的熱血憤怒都被連伏雲這番話激發出來,他們赤紅著眼,青筋暴露,手裏的武器緊了又緊。
浩浩蕩蕩的隊伍帶著嗜血的陰沉朝著魔界逼近。
今天的天很藍,幾乎看不到雲朵,微微清風,一切仿佛都很平常,然後平靜背後卻是波濤洶湧。
嘹亮的號角已經吹響,殺紅眼的將士浴血奮戰,他們手裏的刀槍刺破一個個肉體,獻血從體內飆出,噴了一臉,紅的鮮豔,紅的躁動,哪怕還剩下最後一口氣,也要咬死一人陪葬。
連伏雲從屍體上踏過,朝著曾經屬於自己的魔宮走去,隨處可見的是被抹脖子的男女,瞪大的雙眼裏還留有驚慌害怕,他們可能是不幸,但羽族人民又何其無辜。
連伏雲腳步不停留,他們死不足惜,該死之人!
魔宮狼藉一片,水果滾了一地,帷帳巍巍吊掛,鮮紅的血灑滿白牆,死人無數,趴在地上,倒吊床頭,釘在牆上……
濃濃的血腥味充斥著連伏雲的嗅覺,連伏雲臉上不帶一絲神情,淡定地從屋裏走了出去,來時晴空萬裏,現在有些陰沉,一場狂風暴雨怕是很快來臨。
“稟告羽王,魔界已基本被掃平。”將士單腳跪在連伏雲麵前。
基本那就是沒完全,連伏雲想要的是焚燒魔界每一寸土地,要每一個魔界的人為羽族祭祀。
“繼續。”連伏雲眼皮不抬,冷漠的聲音裏帶著狠戾。
天還早,日子還長。
暴風雨來臨的前一秒,這場嗜血殺戮終於結束,連伏雲坐在魔界君主寶座上,看著下來被捆綁的一群魔界王侯,目光從他們臉上掃過。
“夜魔在哪兒?”
夜魔,那個殘害羽族的劊子手,屠殺整個魔界,他始終不曾露麵,沒有找到他,不代表連伏雲會放過他。
“不知道,我不知道。”一蓬頭垢麵的婦人說道,“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說著掙脫了將士的束縛,朝外麵逃跑,然後還沒走到朱紅大門,四五把長槍從她體內穿過,她被刺成了篩子,大口鮮血從她嘴裏噗嗤出來,一滴眼淚從眼角滑落。
“我,不想死……”
連伏雲依舊維持著剛剛動作,“你不想死,但你該死!”
一個響指,所有跪在麵前的人,全部人頭落地,一雙雙大眼瞪著連伏雲,死不瞑目,那羽族誰死的應該。
“夜魔,哪怕掘地三尺,死要見屍活要見人。”連伏雲聲音裏帶著狠辣!
整個魔界被翻來覆去,然夜魔卻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