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伏雲看著地上的兩具活死人,一絲陰森詭譎從地底處冒了上來,骨節分明的手指挑起江玫的下巴,眼底是冷漠狠辣。
死,並不可怕,反而是一種解脫,可怕的是,求死不能,求生是夢。
連伏雲手指一挑,江玫和白以祥的身體躺在他腳旁,一根布條係在他倆身上,連伏雲不知道怎麼的惡趣味,拖著兩具鮮血淋淋的肉體往羽族走去。
羽族,是連伏雲一手建造的美好仙境,卻因為那該死的夜魔,把所有一切都毀了,仙境淪為地獄,曾經以羽族子民為榮耀,到現因為你是羽族人所要遭受慘無人道的待遇。
還好,一切還不是板上肉,我回來了,重振羽族,踏平魔界,夜魔,我要你生不如死!
連伏雲摩挲著手上的扳指,一雙勾魂攝魄的媚眼細長,本是偏偏絕世,然眼底泄露出的殘忍嗜血讓人望而顫栗。
踏上羽族的領地,連伏雲這一刻才真正感受到羽族現景是多麼慘淡,地上是一個個巨坑,周圍是斷壁殘垣,大家的臉上是飽經風霜的滄桑,她們在哭泣,他們在絕望,這一切罪魁禍首都是那該死的夜魔,一股從底而生的怒氣像是要衝破天際,帶有血跡的手不知何時已經握成拳頭狀,仿佛下一刻可是誰屍首相離。
連伏雲回到宮殿,金碧輝煌已不複存在,難得還有些許熟悉的麵孔,他們見到連伏雲那一刻,是熱淚盈眶的激動。
“恭迎羽王回宮。”羽族人跪在連伏雲麵前,頭緊緊埋在地上,顫抖的肩泄露了他們此刻的驚喜。
連伏雲望著上麵尊貴的寶座,曾幾何時自己是何等威風,指點江山,現在國破家亡,魔界,我要你血祭我羽族。
此刻的連伏雲是王者,是至高無上的神,他踩著穩健的步子,一步一步朝著寶座走去,衣帶飛抉,大手一揮,一轉身穩當落去寶座,一雙陰鷙的眼從眾人頭頂掃過。
“起來吧。”淡漠的語調裏卻染上一分悲涼。
眾人站了起來,抬頭映入連伏雲眼簾的是一雙雙飽含淚目的雙眼,那是激動,那是興奮。
“羽王,您終於回來了,我們終於等到您。”兩個終於,訴說出此刻是多麼激動。
連伏雲抬起眼皮,輕描淡寫般從他臉上滑過,動了動唇,“你們辛苦了。”
“請羽王處罰!”眾人突然跪倒在連伏雲麵前。
“何罪之有。”連伏雲摩挲著手指,耷拉著眼皮,心裏不知道是想著什麼。
一人跪著從隊伍裏走了出來,趴在地上,“臣等沒有守護好羽族,讓它遭受魔界摧殘,臣等請求羽王給臣處罰,以表臣心。”
連伏雲抬起頭,正好與他相對視,那是一雙怎樣的眼,波瀾不驚,幽深黑暗,大臣隻覺得後背冰涼,自己那點小心思,怕羽王早就窺的一幹二淨,隻不過,他絕不後悔。
連伏雲收回視線,“起來吧。”這群人那點小心思自己怎麼會不知道,他不會怪罪,也不會追究,羽族已不再是原來那個威震天下的羽族了,一切還等從長計議。
“羽族經不住第二次摧殘,先首當大事應重振雄風,羽族人民還處於水深火熱之間,衣不遮體,食不果腹,這不是我想看到的,傳我命令,從即可起,救天下蒼生於火熱。”連伏雲一聲令下,明明是簡短數語,卻讓人為之撼動。
任務已經吩咐下去,具體該怎麼做這就是他們的事,魔界是要付出代價,與其帶著一群殘兵敗將去,還不如養精蓄銳,精銳部隊踏平每一寸土地。
連伏雲回到後宮,雖然沒說具體,但是心裏已經在考量如何重振羽族雄偉,要毀滅魔界,除了自己還需要一批精銳將士,原本的將領被魔界屠殺寥寥無幾,所以軍隊是一大事,其次,羽族人民,無法安頓好他們,軍人沒有心思作戰,心有牽掛,便不會盡百分百努力。
一個主意在腦袋裏有了雛形,白皙幹淨的手指在桌上有節奏的一點一頓,路過的婢子遠遠瞧見,連伏雲頭微微下垂,微長的劉海遮住了他的雙眸,似在小憩。
歲月靜好,美人如卷。
羽族宮裏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斑駁血跡已被衝刷幹淨,一盆又一盆嬌豔花卉擺滿後宮,血的腥味已被花的香鬱從替代,曆曆在目的殺戮仿佛是很久以前的往事。
羽王不曾離開,羽族不曾被侵略,一切跟最初一樣美好,一切都在照舊。
“全族招兵,不論老少男女,隻要是被選上,除了每月軍餉俸祿,額外還給他家人一筆銀子。”連伏雲對著跪在麵前大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