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要殺的人,卻是更多了。
張宇陰沉著臉問我,“你知道這是什麼嗎?”聲音比之前更加的嘶啞!
我點點頭,把我所知道的挑著一些他能接受的告訴他,比如說之前那個,死命折磨人的陣法,我就沒告訴他。
但僅僅是聽聞一小部分,他的臉色就陰沉到,我不想再告訴他了,畢竟這種事情並不是每個人都能淡定接受的,同時我也納悶了,為什麼像他們這樣的武林高手一定來盜墓呢?
這一看比我還不適應這墓中的氣氛,雖然應對危機的能力是一流的,但某些不適應還是能夠明顯地表現出來的。包括那個浮塵也是。
我搖了搖頭,緩緩的從這邊向那塊血精走去,其中有不少那些石人的殘肢斷體,但都是石頭,於是我心態非常好的從他們的屍體上,一步一步的跳過去。
因為剛才在下麵走了一步,發現地麵上全部是剛才那個巨石像的石灰,足足有一根手指的一半那麼厚,走一步就濺起灰塵,所以我幹脆就在石頭上跳了!
一跳一跳的就來到了那塊雪津的麵前,我注視著那微微發著血紅色光芒的血精,心中感慨萬千,無數的死人鮮血就凝聚在了這麼一塊菱形石頭中,在古時候人命真的不值錢。
我微微自嘲了一番,就伸手將那塊血精抓了過來,最後看都沒看一眼,就捏在手中,朝張宇走了過去,張宇還在陰沉著臉思考,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
這種事情想多了也無濟於事,然後告訴他那更是無濟於事,這隻有自己想,想通了那就好了,這都還是沒看出來,他居然,還是一個挺在乎人的家夥,我微微笑了笑。
滿地的碎石塊,將先前還算精致的花園就這麼給破壞了,我跟張宇回也沒回頭看,而是一搖一擺的,就向來時的演武場走去,這裏經這麼一破壞,什麼線索估計也是找不到了,還逆十星,也不知道長什麼樣,還不如先出去跟浮塵會合,看看兩方要怎麼辦。
再走過去的道路是非常快的,因為先前本來就沒出來幾個院子,打的時候又走過了幾個院子,現在回去也就轉過一道院門的時間,回去的時候,先前我跟張瑜二人都沒有想起其他問題,而是一心沉浸在各自的思維之中。
但在回去的路上,我們倆人都想起的問題,我們在這院子中根據事項打鬥的這麼激烈,而他們卻沒有一個人過來看一下,這不符合常理,有問題,事出反常即為妖,所以我跟張宇的動作快了許多,甚至連張宇的身體都沒檢查。
然而一穿過院門,我跟張宇,就被演武場的情景給驚呆了,領將台背後的幕布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所以我們一再穿過那個院門之後,整個空曠的演武場就都暴露在眼前了!
隻見演武場的地板,一陣陣黑沙湧動,仿佛一片黑色的海浪一樣,圍著邊上的那一片海岸,不停的衝刷,領獎台四周的邊角都已經磨圓,每一次的衝刷都能夠帶走領獎台,原本的一些石料。
就在我和張宇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領將台從原本的一丈大小,變成現在的兩米方圓,那些地板的高度似乎也增加了不少,原本離領將台隻有兩米高,而現在就一米左右。
然而這些都並不是重點,重點是浮沉正站在領獎台的邊緣上,佝僂著身子,似乎正拽著什麼東西仔細一看,就能發現,他手中正抓著一隻手,手的下方,真是一個人。
是那個老大布帆,此時正鼻涕橫流,哭喪著個臉,不停的大吼大叫,我和張宇也驀然驚醒,但張宇的動作更加的快速,他直接從院門助跑,快速的跑向了走廊邊緣,縱身一躍,就勉強跳上了那已經離走廊約有一丈遠的領將台。
這過程我看的心驚無比,他的腳隻是剛剛碰觸到那方領將台,如果領將台再稍微縮短一寸,張宇就直接掉落到人,那詭異的演武場地板上了。
但張宇說沒什麼影響,即使隻是勉強掉落在領獎台上,但他穩住身子之後就立馬向浮塵撲了過去。
浮塵聽到動靜,也回頭看了過來,看到我們,他眼裏頓時就是一陣欣喜,但他的臉,此時脹得跟番茄似的,脖子上青筋鼓起,太陽穴也是,一陣陣的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