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捂住口鼻的衣服都浸濕了,同時鮮血還在一滴一滴地下流,我不經意地一一掃,才發現了這個事實,我臉色頓時就變了,“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吐血了?”
張宇毫不在意的換一隻手捂住口鼻,“應該並無大礙,方才破去陣法之時,有股力量向我撲過來,沒能擋住,隨後就這樣了。”
他是練武之人,自然能察覺到自身情況如何,卻不知道有些東西根本就不是練武之人所能夠察覺到的,例如靈魂!
我聽完有些皺眉,用指甲掐了掐眉心,痛苦的道:“等會兒把這的事暫時先搞定以下,我們先出去幫你看一下,之前那個衝擊力的還是小心為妙,畢竟這裏是唐朝時的墓穴,其中防不勝防的東西多不勝數!”
這些讓我說完這句話,張宇卻是瞪大了眼睛看著我,“你不清楚這是什麼墓嗎?這哪裏是唐朝的墓,這是東漢時期的墓,那時候有些官宦人家就喜歡將墓修成地宮的樣式!”
我頓時呆了一下,“等等,你這是說這是東漢時期的墓,不是唐朝的墓?”唐英才他們不是說這墓是唐朝的墓嗎?作為兩個精英盜墓者,會搞錯這是那個年代的墓嗎?這話說出來我都不信!
張宇點了點頭,“這個墓確實是東漢時期的墓,而且還是東漢時期皇室中的一個人的墓,姓名來曆不詳,就在入口處都有寫的啊?”
此時他的口鼻倒是沒有流血了,看來估計剛才隻是被那個力量也是震傷而已,張宇如此心想!
同時,他沒有想到我什麼都不懂,我連入口處的碑文都沒看,他倒是非常好奇的想問問你,既然不看,那幹嘛還進來送死。
但交淺言深乃大忌,看我一臉恍惚之後,就沒有去多問,要是問了,或許後麵的麻煩事就會少些了,尤其是張宇,在知道後,一臉的悔不當初!
於是我二人,就在那掩體之後,靜靜的安坐著,等待頭頂的石灰全部落下,但就這樣坐著等等待的同時,空中的那些石灰也差不多全部落下,隻有少數在天空中漂浮,看上去有些灰暗,一股血腥氣從剛才巨石像所在地傳遞而來。
張宇聞到這股血腥氣,臉色頓時就是一變,那股血腥味的味道極其濃鬱,令人隱隱作嘔,但在欲嘔不嘔的過程中,隱約還能夠聞到一絲細膩的甜香,我隻能夠問道極其濃鬱的血腥味道。
但張宇所聞到的味道中,他能夠感受到更多的東西,比如說這血腥味,其中,起碼包含了多少人,像今天所聞到的味道,最少也蘊含了,上千人血腥氣息。
武林之中爭鬥是非數不勝數,但像這種屠戮千人的舉動卻從未有見過,其實這能夠算作是,他從未下墓所造成的無知,但凡下過墓的人都知道,在以前皇室實行活葬的,活生生的人,一起進入到這地宮中陪葬,在空氣的稀薄中,窒息而死,又或者在寒冷中,和饑餓中,饑寒交迫而死。
像這種屠戮千人的舉動,雖然少見,但並不是沒有過。
可惜張運不知道,所以他在聞到這個血腥氣之後就緩緩的站起身來向血腥氣傳來的那個方向看去,卻讓他呆立在原地,我也緩緩的站起身來,看到他呆愣的身子,我好奇地看向那個方向。
這一看卻是讓我嘴巴頓時就長大了,是血精,然後我頓時就懂了,為什麼之前在這個巨石神像的身上並沒有聞到血腥以及靈魂怨鬼的氣息,問題原來就出在這塊血精上了。
隻見在原來巨石向所在的那個位置,它的身體已經分崩離析,但是可能是之前在,花紋陣法下的那個,空曠位置中所蘊含的東西就出現了,淩空飄浮在約莫一人高的空中,一塊菱形的血紅色的石頭,隱隱發出血紅色的紅光。
血精,書中有記載,屠戮上千萬人,鮮血彙聚在一方池中,池子裏刻畫了陣法,陣法中央放置一塊血玉,然後經過陣法上三年的熬練,將血之精華全部彙聚到血玉之中。
期間那些死者的靈魂也會被專門的術士洗過,將靈魂洗白,等到最後血精將成之時,一舉打入血精中,從此與血精融為一體,同時,也因為靈魂被洗白,比剛出生的嬰兒還純潔,什麼都不懂,而這種狀態的靈魂。最容易被陣法所控製。
用來給這個巨石像,倒也還真是物盡其所,我苦笑了,這陣法,比我所知的那個上古陣法更加血腥,唯一不同的就是,這個陣法殺人之時不需要再去折磨人,能讓人輕輕鬆鬆的就去死。一點都不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