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的都做了希望一切都還來得及,一時的失誤卻導致此刻如今緊迫的情境,讓我不由得苦笑,不過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候,付常山倒是沒多大的表情了,反而一臉的鎮定。
這讓我有些詫異,但我沒管,這種差異的情緒隻是一閃而過,此刻時間緊迫,誰還管他到底鎮定不鎮定。
手中的鮮血不停的直流,手下的符咒也快畫完了,一直在不遠處遊弋的那團鬼影,也開始緩緩的靠近了這邊,我跟付常山頓時就警惕了起來,我的手又加快一分速度。
付長生的雙手裏,則已經扣滿了十顆鐵橄欖,隨著,越來越近的鬼影,我們也越來越緊張,看著手底下正在不停完善的符咒,我的心裏在祈禱,能不能再快點再快點在快點!
但或許忙中出錯,說的就是我這種吧,也許是緊繃的弦在那一刻斷了,手指一不小心多勾畫了一個位置,不僅沒能把即將要完成的高級陣法完成,還破壞了原先的低級陣法。
我臉色頓時就是一陣慘白,就在陣法破去的那一刻,一種不言而明喻的感覺,出現在我和付常山的心裏。
哇涼哇涼的心,就是我和付常山現在的真實寫照,也就在陣法破去的那一瞬間,不遠處的鬼影也刷得就像是瞬移一般的,來到了我們的麵前。
一陣尖刺,也從我們麵前刷地刺過來,付常山雙手扣的鐵橄欖全部飛了出去,但僅僅隻打偏了幾根。
然而就是隻打偏了那麼幾根,但那幾根卻產生了詭異的連鎖蝴蝶效應,隻因一根被打偏的尖刺,歪了一下,偏斜了的尖刺同時用,打偏了,另一根尖刺,那根尖刺同時也歪了,又打破了旁邊的一根尖刺,一根接一根,於是所有的尖刺在那一瞬間成了亂麻,嘩啦啦的從空中掉落到地上。
看到這一幕,我就是一呆,付常山也震呆了,那邊的鬼影仿佛也被震驚了,呆呆的站在原地,沒有動。
於是我立馬清醒了過來,伸出手臂,抓住站在旁邊的付常山的手就往前跑,一直順著流水聲的方向跑,那股淳淳的流水聲在空曠的空間裏顯得大聲。
至少對我們這個需要一個參考方向的人來說,實在是太大聲了。
不過此時後麵的鬼影似乎已經清醒了過來,這一次,他仿佛怒了,鬼影瞬間展開,龐大了不少,速度也比較之前更快一籌。
我哭喪著臉,特麼不帶這樣的呀,付常山在有些犯傻,似乎還在回想著之前的那一幕,不過那一幕對我來說就跟神跡差不多,區區幾個鐵橄欖,就把所有的攻擊全部搞成了一團亂麻,原來我以為是付常山造成的,沒想到他也驚呆了,看來就隻是運氣而已。
身後開始響起了尖銳的嘯叫,這次我倒是真的蒼白的著臉,我已經沒有任何辦法了,一邊跑一邊轉頭看向付常山,現在隻能寄希望於他身上,希望他們這些經常下墓的人還能有點什麼辦法吧。
一直隨著我奔跑得付常山似乎也從剛才的那一幕情形中清醒過來了,我不由得鬆了口氣,據說在這種魔愣狀態的人是不能夠被打擾的,他們可是會不分人影的隨意攻擊。
跑著跑著,付常山突然甩開我的手,停了下來,站在我身後,轉身麵向那隻鬼影,這行為讓我不由得一愣,傻呆呆的衝出去老遠,才恍然停了下來,再跑回來。
一邊喊一邊大聲罵道:“付常山你這個蠢貨,你突然停下來幹嘛?想死早點說?”
這時,那隻鬼跑到付常山麵前,他似乎也因為付常山的異常舉動,而感到有些困惑,所以還沒有開始攻擊。
但就在下一秒,我震驚了,付長生從他隨身的包裏,抽出一把匕首來,我震驚的不是他抽出匕首,還是在他抽出匕首之後,像那個鬼影攻擊的動作,就跟狼牙山五壯士要跳崖一樣的壯烈。
鬼影似乎還沒反應過來,而付常山則已經揮起匕首向他攻擊而去,手中的匕首閃爍著幽紅的血光,一看就不是凡品,所以在匕首刷的一瞬間攻擊到鬼影的時候,鬼影一聲尖叫了,刺耳的聲音頓時,在空曠的,大廳裏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