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旁邊的我,不由得捂住了耳朵,惡心想吐這些感覺通通,從腦海中翻湧出來,而在近距離裏的付常山,卻就像是沒什麼反應一樣,在一個重刺攻擊下,鬼影一聲慘叫。
隨後又是反手一勒,匕首深深的刺入那團鬼影裏麵,刷得劃開一大條口子,這一次的尖叫比之前更大聲,震的我身體都不舒服了,不由得吐出一口鮮血。才舒服許多。
但這一次,付常山似乎也受到了影響,身體不由得一陣緩慢,等到朦朧的視線重新清新時,我驚呆了!
前麵正在直麵那團鬼影攻擊的付常山七竅出血,腦袋似乎也有些昏沉,但他仍然記得他在攻擊那團鬼影。所以手中,仍然緩慢地揮動著攻擊的動作。
我看的心頭一震,但隨後一陣豪邁也湧上心頭,付常山都可以直麵那團鬼影攻擊,難道我這個侍通師就不行嗎,作為地府的工作人員,這個膽氣我還是有的。
於是我直接在原地開始持咒念法,空靈而神秘的咒語,在空曠的大廳裏開始回蕩交疊,那邊原本正怒火而要攻擊付常山的鬼影突然動作緩慢緩慢下來。
一雙猩紅的眼睛漸漸的從那團鬼影浮現出來,並且轉向我的方向,尤其是在聽到我念咒的聲音,眼睛越來越紅,付常山此時也清醒了過來,動作快速的從鬼影手下,逃竄開來。
原本裝在身上,在那個客廳拿的茶杯,從身上掉下來,但他沒有發現,而正用那猩紅鬼眼看著我的那團鬼影,此時正把注意力放到我身上,我也正在聚精會神的念咒,所以誰沒有看到那個茶杯的茶杯蓋在緩緩打開。
如果我們能夠早些察覺,也許後來的事情就不會發生了,但在此刻,我們所有人,都還在按照自己的打算來做。
那雙猩紅的鬼眼隻是不停的看著我,而我脖子上正在出汗,念咒的聲音也沒有停下來,付常山在此時好像發現了我正在跟那團鬼影較量。
於是他的眼睛立馬爆出精光,臉上的血汙也來不及抹去,而是在剛剛閃出去就察覺到我正在和那團鬼影較量後又立馬再殺回去。
趁著鬼影被我牽製,動作緩慢,他用著他的那把血光匕首,不停的在那裝鬼身上劃拉,雖然沒有流露出任何的,血液,但是從那團鬼影的尖叫聲中察覺出它那越來越虛弱聲音。
這時我的頭上已經布滿了冷汗,汗水從額際上滑落,順著鼻梁再流進眼睛,眼睛的刺痛,卻沒有讓我放棄念咒的聲音,也沒有鬆開持咒的手,甚至眼睛也不閉上,而是直愣愣的看著那團鬼影,以及正在攻擊鬼影的付常山。
那團鬼影的麵積正在不斷的縮小,直到縮成了一個正常的人形大小,而此時,我的符咒對他的作用也不是很大,那團鬼影的動作越來越敏捷,從一開始,隻能夠被付常山一直攻擊,再到現在,時不時能躲過攻擊,偶爾也能反擊一下。
我心頭有些不妙,也就在下一秒,我的預感成真了,隻見一股尖刺突然刺向了付常山,把付常山逼的往後一退,也就在這時,那團鬼影的身上傳傳了一股龐大的力道,我持的咒語在這一下衝擊中徹底被破開。
我頓時大駭,付常山也被驚了一下,而那團鬼影也趁這股破開符咒的力量,順勢撲向付常山,速度飛快,動作敏捷,付常山根本就來不及反應。
這一刻,時間仿佛被放慢了,我能夠清楚的看清楚付常山臉上的表情,驚訝,是的,隻有驚訝,沒有恐懼,也沒有絕望,他仿佛隻是在驚訝,為什麼這團鬼影會突然有這麼大的力道,他似乎忘記了死亡的恐懼,或者說忘記了那團鬼影會給他帶來死亡!
這時候我相信我的臉上,是驚駭,嚴格來說,跟著付常山他們走了這麼久?我心裏也把他們算作是朋友了,所以在付常山發瘋突然跑回來跟鬼影決鬥的時候,我也跟著回來了,我不想要朋友死,就是這麼簡單。
但在這一刻,我想遍了所有,沒有發現有任何一個方法能夠解救他,我的臉上應該有一絲絕望的神情。
也許,要有一個朋友死在我麵前,我自我嘲笑的想到。
但就在下一秒,我的眼睛突然瞪大了,突然驚喜起來,甚至原來臉上的表情還來不及收回去,和驚喜混雜在一起,顯得怪異無比,就像是一頭扭曲的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