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意思的是那床是傳統的拔步床,像個紅木做的小木屋,上頭雕著精美的人物、花鳥,還漆了金粉,前頭還有腳榻子,好似古代的鳳輦,這種床在老一輩還是比較流行的,小時候在外婆家裏我也見過,不過現在倒是有好些年頭沒有見了。如果是平時,我肯定會研究,緬懷一番,但是這時候,我隻想一頭栽倒去睡了。
店老板離去前,幽幽的講了句:“晚上不論聽到什麼聲響,都。”反正我也沒聽清,就關上了門,踢了下鞋子,胡亂脫了衣服,就往床上躺,扯過被子就睡,實在太累了,管他什麼聲音,肯定都吵不醒老子。
恍恍惚惚入睡前,似乎看到被子是那種紅色的鑲了金邊,很喜慶的感覺,真溫暖。
這一覺直睡到半夜,迷迷糊糊的,突然聽到一陣“吱呀、吱呀”的聲響,似乎有人在樓梯,猛然把我給驚醒了。可是仔細聽,四周又是靜悄悄的。等我漸漸入睡了,耳邊又傳來“吱呀、吱呀”聲,仔細聽的時候,又是什麼聲響也沒有,反反複複折騰。
我側過身,拉過枕頭把整個頭都蒙起來,終於又昏昏沉沉的入睡,可是總感覺的,好像背後有人躺著,朝著耳邊吐氣,但實在太累了,管他呢。
恍惚間,我做了個夢,夢到自己高中狀元,又被賜婚娶媳婦兒,雙喜臨門。洞房花燭夜,當我掀開紅蓋頭,想香一口如花似玉的媳婦。
卻發現,媳婦的臉居然是和那女屍是一樣的,我頓時驚醒。卻發現我還躺在床上,窗外早已是日上三竿,隻是出了一身的冷汗,但是看著亮堂堂的陽光打在房間的樓板上,讓我感覺身上暖洋洋的,心情也平複下來。
我穿好衣服下樓,店老板破天荒的朝我笑笑,我向老板打聽了下路線,買了些幹糧,準備趁天晴,逃離這個鬼地方。等我出了大門,走在村子裏,那些村民都停下了手中的活,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我,有害怕、敬畏,似乎還有點憐憫。切,一群無知小民,小爺不和你們計較,我司徒通去也。
然而,世上的事往往不是你想如何,他便順人心意。我按照店老板指的路,從太陽當空走到夕陽西下,也沒能走到縣城,似乎越走越荒涼。
光線已經越來越暗,我的心裏也是越來越陰沉,連帶著步子也越來越沉重。等到,又是黃昏將暗,我的眼前終於出現了一縷炊煙,我欣喜若狂,加快了腳步,等到走進了,發現越來越路邊的景物越來越熟悉。
看著村口那個老頭,還有一條土狗,我意識到,果然,還是繞回了那個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