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麼一說,車夫道顯得不耐煩了,“你們要知道這地兒怎麼走我就帶你們去,不知道就拉倒!別在這兒跟我瞎打聽!”
哎喲嗬,一個靠力氣掙錢的人還更我們耍大牌,我還是都一次見到,不過他這腦殘的樣子倒是透露出一個問題,那就是他根本就不知道石塘堰這個地方。算了算了我也不想跟他在這兒瞎嗶嗶,我們還得趕時間呢。
所以我們就準備換一個車夫問問,就在這時一個老道幹練的聲音傳到了我們的耳裏:“你們是在找石塘堰?”
我轉過頭一看,是一個老大爺,大概有七十多歲的樣子,白眉白胡須,一臉的慈眉善目。
我一看有戲,便問道眼前這個老大爺:“大爺,你可知這石塘堰怎麼走啊?”
老大爺,一邊啃著嘴裏的饅頭一邊找了個地兒坐了下來說道:“現在已經沒人管這地方叫石塘堰了,不過在解放前,從這裏往東走五六十裏路,在黃龍山下,確實有個村子,叫石塘堰!”
我看老大爺腰間要吊著個煙袋,想必他也是嗜煙之人,便示意俊偉去買了一包上好的卷煙,然後便細細的向他打聽這個地方。
根據老大爺所說,那個石塘堰在解放不久久沒了,因為解放後相應農業基建大會的號召,便把附近的一座山給炸毀了,所以村子沒了,而且地也被國家征收了去,現如今已經變成了一個礦場。
剛剛那個車夫也就二十出頭,難怪不知道我們要找的這個地方,而眼前的這個和善的老人家卻在這片土地上生活了七十多年,所以這一帶的事兒沒有他不知道的。
這老叫花子是陝西人,怎麼會知道我們這個地方的這個小地方啊,而且還是一個現在都不存在的地方。說這人也怪,直接跟我們說黃龍山采礦場不就得了,非得說什麼石塘堰,要不是運氣好遇到這個老大爺,估計我們兜兜轉轉一整天也不一定找到這個地方。
老大爺是個念舊的人,一說起石塘堰就停不下嘴。他說這個石塘堰可是個有故事的地方,相傳石塘堰從大清朝就存在了。石塘堰後麵有一條河,叫做黃龍川,當時正值大批滿人進攻奪取我們漢人天下的戰亂時期,眼見這一片大號的河山,戰亂四起,硝煙不斷。在最後的一次決定性戰役中,滿人與漢人軍隊於黃龍川上殊死搏鬥,那場麵可以用壯烈來形容,哀鴻遍野,血流成河,場麵何其壯哉。
聽完老大爺的故事後,我們都有一些傷感,不過我們的任務還沒完成,所以我們隻得別了老大爺,雇了一輛馬車,就直奔采礦場。
在路上俊偉問我,為什麼我們要這麼急著去老叫花子說的這個石塘堰,而不是去南平臨時駐紮部隊那裏先看看段佳佳。我知道俊偉在想些什麼,現如今村子裏的人已經沒有被挽救的希望,所以我們也就沒必要很趕時間。我不是沒有想過先去看看段佳佳,但是我們走的時候段佳佳還沒醒,就算現在他已經醒了,但多半還沒有恢複好身子,也可能還驚魂未定,要說我不想見到他,那都是騙傻子的。
我心裏清楚得很,現在還不是去接段佳佳的做好時機,如今我們身邊雖有俊偉這樣的通靈師,一般的鬼物,對於俊偉來說隻是小case,可是活死人這種級別的,我倆一起上恐怕都沒什麼把握,如果再帶上個段佳佳,那個時候我們豈不是更加手忙腳亂。
雖然我現在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把握這活死人是老叫花子搞的鬼,但是還有百分之十的可能性不是啊,所以在弄清楚這活死人到底是那邊的人的時候,我們暫且以不變應萬變。所以現在最好的還是把段佳佳留在部隊上,對她對我們都有好處。
到了黃龍采礦場,我們付了錢,下了車,就看見那地方非常的空曠,隻有遠處有一座不叫山的山,聽見乒乒乓乓的敲擊聲。
下車後我們大概走了十分鍾左右的腳程,就看見一條河,想必這就是老大爺嘴裏所說的黃龍川,我們沿著河邊的一條小路一直走,不知道拐了多少個彎,才看見遠處有一個茅草屋,孤零零的立在那兒。
等我們走到屋前的時候,俊偉左右上下瞅了瞅說道:“這種鬼地方真的能住人?”
俊偉話音剛落,我還沒來得及叩門,那門就自己打開了。迎麵走出來一個女人,穿著一個大花棉襖子,頭發蓬亂,眼神無光,皮膚黑黢黢的,一看就知道是典型的鄉下人。
還沒等我開口,那女人先說了一句話,但是我就震驚了,直接就問道:“你們誰是歐陽少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