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偉好像發現了什麼重大的線索,慢慢的靠近房門口,我還以為他想到了什麼在門外,可是他卻把門後麵的那件大棉衣給取了下來。
我一臉的鄙視,覺得他好重口味啊,因為那件衣服真的很髒臭,就問道:“你拿那件髒衣服作甚呢?”,等我把話一說完,他直接就把那件讓人反胃的衣服丟給了我。
然後他說道:“別嘰歪,你說這衣服是髒臭味兒,現在給你個機會,你好好聞聞,這衣服上的味道真的是黴臭味兒嗎?”
雖然我心裏有一百個不願意,但是我還是拿起來聞了聞,先前隻是隨便的嗅了一下,就覺得是穿了很久而且沒有洗的衣服發出的髒臭味兒,現在仔細聞了聞,這味道確實很古怪,不是髒臭味兒,而是腐臭味兒。
“那你說說看,這衣服到底是誰的?”我問道俊偉。
“還有誰,當然是他的了!”俊偉看著窗戶說道。
“那個誰啊?”我故意問道。
“還能有誰啊,當然是差點兒要了你的命的人啊!”黑寡婦白了我一眼,然後把我手裏的大衣有拉了過去,裏裏外外上上下下,每一個可能的地方他都檢查了一邊,可是什麼東西都沒有發現。
“哎,你說這家夥跟我家的段佳佳到底是不是一塊的啊,不然他的衣服為何會出現在段佳佳的房裏啊?”我不解的看著俊偉問道。
“他倆是不是一塊兒的,這我就不得而知,不過有一點兒我很明確,他不是人!”俊偉說了一句廢話。
“你丫腦殘啊,剛才就已經確定了!”我直接甩了一句話。
“你丫才腦殘,我不僅知道他不是人,而且連他的身份我也知道的八九不離十了!他既不是人也不是鬼!”俊偉沒理我繼續說道。
“這不還是廢話嘛!”說了這麼多,一句話也沒說到點上,“你就別賣關子了,他到底是個啥,直接說不就得了!”
“活死人!”俊偉說出這三個響亮的字眼。
而我的第一反應就是:“嗬嗬嗬,你是不是腦殼裏有屎啊,這麼大條神經的話居然從你嘴裏說出來,不像平時的你啊,你是不是鬼故事看多了啊,才會說出這麼荒誕的字眼!”
“你丫能不能好好說話!”俊偉把那件衣服甩了甩,說道:“這件大棉衣上明顯有死人的味道,你聞不到嗎?你再看看這衣服的尺碼,感覺是不是能和你見過的那個大個子對上?雖然我沒親眼見過他,但是種種跡象表明。這大衣就是那家夥的!”
看著俊偉手裏的大棉衣,一時腦塞,還真找不到什麼話與他反駁。因為我剛才把這大棉衣在自己身上比試了一下,確實連我這種魁梧的身材都覺得很大,反倒覺得剛才的那個大塊頭可能剛好合身。
黑寡婦接著說道:“我再給你分析分析,是不是那隻掐在你脖子上的大手,你感覺不到一點兒溫度,而且還覺得有些冰涼,你看我說的對不對?”
我望著俊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頓時老子嗡嗡的,這也太詭異了,確實剛才那人的手有些冰冷,但是這是快冬天了,手冷也很正常啊,便說道:“那又怎樣,現在都快立冬了,就算他的手很冰涼,這也不足為奇啊。”
“那好!不管你信不信,這都是事實,那個人就是活死人!然後俊偉走到窗戶邊說道:“一個人在沒有任何防護措施的情況下,連慎都沒慎一下就往下跳,哥們兒,這可是七樓啊,跳下去屁事沒有,而且還是半蹲的姿勢,然後氣都不喘一下,一溜煙消失在人海茫茫,你給我說說那個正常人能有如此魄力?”
他說的,跟我親眼所見的一模一樣,沒有絲毫偏差。這時候我無話可說,隻能對他拜服,便問道他:“小弟甘拜下風,那如你所說,這活死人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俊偉兩隻眼睛往上斜了一下,右手摸著嘴唇思索了一番,說道:“這活死人,聽起來確實很毛骨悚然,但是也就那麼一回事兒,沒什麼!簡單地說,就是一個鬼物套上一個人的皮囊。這樣解釋你明白了吧!”
我搖了搖頭,然後俊偉接著說道:“打個比方,就是一個人被鬼附身了,然後他的意識就被那個鬼給占據了,所以剛才想要殺死你的那個大塊頭,準確的說,是附身在那個大塊頭身上的鬼物。隻能說那個大塊頭有些倒黴,人都死了還被鬼物給占據了身體。”
這就很好的解釋了,為何在我的眼裏那個大塊頭是個人,而在俊偉的眼裏就是個鬼物。就好比有些人有兩麵一樣,而他在外表上看起來與常人無異,而他的內在卻是一個鬼物,就正好應了那句話: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這種情形在通靈界有一個係統的說法,稱這種非人非鬼的東西為活死人,也叫做行屍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