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化:說的不錯,這大元本來是我武皇之天下也,出鎮之事,本非上意,皆由左右構陷離間才弄成這個樣子的。依我看,殿下不要再向南走了,我們不如到了關中,把您的心跡告訴行省,讓他們轉告朝廷,以此可杜塞離間,不然,事變叵測。
尚家奴:翰林侍講教化之言極是,我們不能再去雲南了,否則,在鐵木迭兒等人的挑唆下,殿下前途難測。
和世瓎:就聽你們大夥的,我們不走了,到了關中之後,我們就告知陝西行省的行台阿思罕,平章政事塔察兒和禦吏中丞脫歡等人,要他們轉告朝廷,說我們要返回京師,請求皇上批準。
教化:我讚同,不過殿下,我們這大隊人馬停止南下轉道到關中,難免會引起關中駐軍的誤會。不如我打前站先到關中和阿思罕取得聯係,做好迎接殿下的準備工作。
和世瓎:言之有理,那就由你帶三千人馬先行一步。我隨後就到。
12
內景,大都,冬、日、皇太後答己後宮,鐵木迭兒、答己。
鐵木迭兒走進答己後宮。答己撲到鐵木迭兒的懷裏,伸出雙臂把皮球般的身子掉在了鐵木迭兒的脖子上。
答己:(一邊親吻鐵木迭兒,一邊撒嬌)親愛的老公,大白天你不去為人民服務,怎麼又來和我談情說愛?
鐵木迭兒:(心情不大愉快,不耐煩)別鬧,今天我是有正事和要事與你商量的。
答己:(臉色陰沉下來,橡皮一樣從鐵木迭兒的胸前滾落到地上,惡狠狠地瞪著鐵木迭兒)小樣,你這麵首丞相,什麼意思?難道和老娘本太後約會談論愛情不是正事?不是大事?嗯!
鐵木迭兒:(立即換上了笑臉)太後,不,我的心肝寶貝,和你談情說愛,讓太後身心愉悅心曠神怡是國家最最重要的頭等正事,悠悠萬事唯此為大!隻是,我今天聽到了一個不好的消息,心裏有些煩惱,還望太後不要見怪。
答己:什麼不好的消息讓我老公煩惱,說出來,我替你排憂解難。
鐵木迭兒:太後,是這樣的。我把那個阿思罕趕下了太師的位子,他到了陝西出任了行台中書右丞相,最近我在陝西行台的眼線密報說,被我們趕到雲南做什麼周王的幕僚禦案翰林侍講教化最近出現在了陝西關中,他和陝西中書右丞阿思罕取得了聯係,說是周王和他的軍隊行到延安就停住了腳步,不準備去雲南了,要求返回大都,周王要求返京的上書已經由陝西行省中書轉到了中書省,正準備向皇上呈報被我截獲了。我看到了周王給皇上的申辯材料,都是些表達他對皇叔的耿耿忠心,絕無野心異誌的話語,周王說由於我和你的挑撥,致使皇上對他有許多誤會,他想麵見皇上替自己洗涮冤屈。如果皇上真的和周王見麵,我們在皇上麵前給周王捏造、抹黑的那些無中生有的罪名可就露陷了。
答己:(滿臉慍色不滿地)哼哼,我這個親孫子,盡給我找麻煩。這孫子和他的父親一樣倔強有主見,根本不把我放在眼裏,他比他的父親多了一樣,接受漢儒孔孟之道的大道理太多了,講什麼仁義禮智信三綱五常存天理滅人欲的東西,愛欲是能夠被消滅的嗎?消滅了愛欲我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要是他當了皇帝,我們還能向如今這樣自由自在地尋歡作樂麼?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回來。
鐵木迭兒:太後說的不錯,我也是這個意思,無論如何不能讓你這孫子返回京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