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必烈:(生氣斥責)真金,你今天怎麼了,一反溫良恭儉讓的常態,竟然在朕麵前動手打人,成何體統?
真金:(恭順地低下了頭)父皇,兒臣今天情緒失控了。
忽必烈:(威嚴地)您平時並不是這樣的說說,因為什麼大打出手?
真金:(抬起了頭,眼含淚水)父皇,昨天兒臣去探望廉先生去了,他病得很厲害,恐怕不久於人世了。廉先生病得那樣厲害,這個沒有心肝的阿合馬竟然還惹先生生氣。
忽必烈:他怎麼惹廉孟子生氣了?
真金:廉先生看病的大夫開出的藥方需要以紅糖作藥引,紅糖不好買到,阿合馬借給廉先生送紅糖為名,到廉先生府上去打擾廉先生,父皇應該知道廉先生的脾氣,他被阿合馬氣壞了,他是寧死也不肯要奸佞之徒的東西的。
忽必烈:這個廉孟子太倔強了,何必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阿合馬也是好意,這樣吧,你到朕的禦醫那裏,把朕的紅糖給廉孟子送去兩包,並且傳朕的意思,要廉孟子好好的養病,朕希望他早日恢複健康。
真金:父皇,您應該知道,廉先生得的是心病,他最擔心這個阿合馬蒙蔽父皇,成為國家的心腹大禍。
忽必烈:(生氣地)朕就奇怪,這些儒生們怎麼就老是和這阿合馬鬧別扭,阿合馬有什麼不好的?他精明強幹,才智過人,善解朕的心意且是我朝的第一理財高手,他生財有道,張羅鹽鐵、印製鈔票,健全國家和府庫稅收與支出製度,解決了國庫財政開支的許多難題,使我朝國庫充盈,用度不乏,他何罪之有?阿合馬無罪,阿合馬是天賜我朝的寶貝,朕就是喜歡他,怎麼了?
真金:父皇,阿合馬的所作所為和您曾經推崇備至並教導兒臣認真學習的儒學漢法以及仁義禮智信格格不入。
忽必烈:我兒,你太書生氣了,治理國家確實需要儒學、漢法,這是統治百姓駕馭臣民的統治大綱,也是矯正和約束臣民懂得禮儀廉恥、效忠帝王和主人,要做順民不要造反,要服從皇權和主人而不要犯上作亂的行為規範。但是做帝王僅有愚民、禦民之術是遠遠不夠的,國家還需要府庫充盈,裝滿金銀財寶絲絹布匹鹽鐵糧食鈔票以及皇家府庫的一切用度花銷,而這些東西靠儒學和儒生們的誇誇其談是弄不來的,而是需要阿合馬這樣不知廉恥的厚臉皮之徒去經營、打理、收刮,你懂嗎?可是,你和你的儒學師傅們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不懂得這些,隻會講些經世致用的空頭道理。哎,這也是儒學脫離實際讓朕敬而遠之的地方。兒子,治理國家既需要懂得禮儀廉恥經世致用的儒學儒生和漢法,但同時也需要阿合馬這樣刁鑽刻薄、針尖削鐵,蒼蠅翅膀上剔肉,精打細算善於收刮民財的理財能手?你可明白?
真金:兒臣糊塗。
忽必烈:這不能怪你,你還沒有做皇帝,不當家自然不知道經營打理柴米油鹽醬醋茶的重要性,但等你什麼時候登上了我的這個位子,你就知道,國家不能少了像阿合馬經營錢糧鹽鐵的理財高手,這個道理你現在不明白,但你以後會懂得。去吧。兒子,給廉孟子去送紅糖,告訴他保重身體,不要自個兒和自個兒身體慪氣。
真金:是,父皇。(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