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從:諾,這是十兩銀子,收好。
那是一張長方形的紙幣,上麵用蒙漢維三種文字印有“大元”子角通鈔的字樣。
店小二麵露為難之色:老板,您看---我要的是銀子,這個是什麼?
隨從:混賬,這難道你連這個也不認識嗎?這難道不可以抵銀子用嗎?
店小二:老板,小店從來隻收現銀,沒受過這個。
阿合馬:混賬,這是朝廷新發行的紙幣,可以頂銀子用。你們老板沒有告訴你嗎?難道你敢拒收朝廷發行的紙幣嗎?難道你不清楚,拒收紙幣是重罪,可已把你抓起來處死嗎?
店老板從店鋪後麵走出來看了看那紙幣,陪著笑對阿合馬說:大人,我們收下,這就收下,我們已經接到衙門的通告,也看到了紙幣樣式和朝廷的通告,隻是我們的夥計還沒來得及見識,夥計多有得罪,請老板恕罪,贖罪!(轉臉對夥計)收下,認好了,這是朝廷新發行的紙幣,今後用這個代替銀子流通,朝廷宣諭,膽敢拒收紙鈔,一律處死,聽到了哇!
小二:知道了,我收,我收。
6
內景,中都,皇宮。忽必烈、阿合馬。
忽必烈麵前堆放著六卷阿合馬從市場買來的絲綢。阿合馬笑嘻嘻眉飛色舞站在忽必烈麵前。
阿合馬:皇上,你看看,這就是我用咱們剛發行的紙幣買回來的絲綢,這回咱做買賣和方便了,在不用沉甸甸弄一大堆銀子東跑西顛,這小小的輕飄飄的一張紙幣就管事。
忽必烈:很好,就這樣,全國推行紙幣。
畫外音:
為進一步促進元朝境內商業的快速安全發展,忽必烈竭力推廣紙幣的使用。當意大利旅行家馬可·波羅來到中國時,這一製度正在全麵起作用。馬可波羅在自己的遊記中描述,紙幣是用桑蠶絲、以我們熟知的紙的形式製成的,而這種東西對歐洲來說仍是個巨大的謎。紙幣被裁成各種尺寸的長方形,在它的上麵標明價值,並蓋上朱紅色的印花圖章。與笨重的鑄幣相比,紙幣主要的優點在於使用時更便於攜帶和運輸。馬可·波羅曾這樣寫道,“拒絕使用將被判處死刑”,但大多數人“非常樂意接受紙幣形式的付款,因為他們能用它買到任何東西,包括珍珠、寶石、金子和銀子”。
然而,哪兒有紙幣流通,哪兒就更有可能發生信貸和金融危機。在一項試圖適應市場、包括擴大信貸範圍的重要改革中,元朝蒙古統治者的法律規定可以宣布破產,這也是成吉思汗的大紮撒裏明確規定的。但為防止利用它來逃避債務,不允許商人或消費者超過兩次宣布破產,在第三次宣布破產時,他們就可能麵臨死刑。
7
內景,大都皇宮議事殿,阿合馬、董文炳、忽必烈。
忽必烈:董大,最近廉孟子在家裏幹什麼?
董文炳:他在家裏看書。
忽必烈:哎,不長進的廉孟子,批評他幾句就給我撂挑子辭職,讀書固朕所教,然讀之而不肯用,多讀何為?
阿合馬:“希憲每天和老婆在家吃喝玩樂。”
忽必烈(勃然”變色)放屁,希憲清貧,到哪裏去設宴!分明是你這個家夥和他過不去,故意誹謗他!
阿合馬:陛下,臣不敢,臣冤枉,分明是廉希憲和臣過不去。希憲有病,醫生說需要白砂糖做引子,臣好意去探望他,還親自把白砂糖送到家裏,可是他把臣大罵一頓,讓家人把臣趕了出來,把臣的砂糖也扔出了院子。還說,即使是白砂糖能救他的性命,他也絕不用奸人的物品求活。
忽必烈:朕知道這件事。廉夫子是個清廉了一輩子的人。阿合馬,你機警善辯,會說討好朕的話,又會理財,朕欣賞你這幾點。你說廉夫子倔強,朕認可,說他不懂變通,不善於理財經營之道,朕都認可,唯獨你說他吃喝玩樂,讓朕很惱火,覺得你是個關於說假話的家夥!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