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力克:畜生,你又那股筋作怪說這等混賬話,訶額倫怎麼你了?沒有訶額倫我能當上這萬戶長嗎?沒由訶額倫鐵木真能重用我嗎?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當初也速該臨死的時候把她托付給我,我本來該娶了訶額倫。可是我為了你們七個弟兄,我擔心娶了訶額倫惹怒泰赤烏人,而隻是偷偷和她來往,我對不起也速該的托付,但訶額倫不計前嫌,鐵木真得了天下後,她還幫我們說情,讓鐵木真封我為萬戶長,世世代代享受國家俸祿。他們母子如此厚待我們,我關照一下心靈孤寂的訶額倫還不應該嗎?
豁裏剌兒:“父親,你也不要太美了,鐵木真他封你第一萬戶,隻是名義上好聽,並無實權,又搞什麼設座虛待,參與軍機等,隻不過是虛情假義罷了!有什麼實惠?”
蒙力克:我們父子寸功未建,他封我為萬戶長,還抬舉我參與軍事,難道我不該滿足嗎?
闊闊出:你是該滿足了,可是我呢?他鐵木真忘恩負義!
蒙力克:你對鐵木真有何恩?鐵木真又怎麼忘恩負義了?說來讓我聽聽。要我看,你除了有些裝神弄鬼騙吃騙喝糊弄傻瓜的本事以外,一無是處。
闊闊出:“老東西,你胡說!當初在他殺了紮木合之後,是我到騰格裏走了九天九夜,見到了長生天,領到了長生天的旨意。我從天上回來之後對鐵木真說,如今,地上稱古兒汗的諸國國君都被你征服了,他們的領地也都歸你統治了,因此,你應該有一個普天下萬民之汗、王中王的尊號。我根據上天的旨意,傳達給你吧,你的尊號就叫成吉思汗大皇帝。”我有擁戴之功,可是同樣是薩滿,那豁兒赤不過是信口胡謅了一個連傻瓜都不會信的謊言,鐵木真竟然封了豁兒赤萬戶長,還給了豁兒赤三十個美女。他還封了兀孫為薩滿教首領,可以騎白馬,著白衣,坐在上麵主持祭禮,發表議論,對國家大事發表看法,唯獨對我,連個千戶長都沒有封,這不是忘恩負義嗎?”
帖比格剌:(對通天巫挖苦道)你像個吹鼓手一樣,整日繞著人家轉,替人家預言,上尊號,人家根本不領你的情,成吉思汗的尊號人家倒是用了,但你卻連一隻肥羔羊的便宜都沒有弄到手,你倒底圖個什麼?
通天巫:“(怒火滿腔)別急嘛!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看吧,我這口氣暫時先咽下,有朝一日……”
老三桑比剌兀:“你能怎麼樣?人家的護衛軍就有一萬人!我們無權無勢,缺兵少將,再有能耐,又能有什麼結果!”
老七蒙卜阿兀道:“恕我直言,我不讚成兄長們的意見,成吉思汗是一個十分重義氣的人,這次分封別人都說好,為什麼我們要有看法?以四哥為例,你即使不預言,成吉思汗不是照樣要當汗王麼?人家的汗王是拚殺出來的,是那些功臣領兵拚殺出來的,你有多大的功勞?”
蒙力克:“現在整個草原上的蒙古人,誰不讚頌成吉思汗?就你們幾個人雞腸狗肚,能成氣候麼?別在那裏說狂話,幹蠢事,這是自找麻煩,自尋死路!你們都不如卜蒙阿兀腦瓜子清醒哩!”
老人蒙力克說完,便氣呼呼地走出了帳篷。
兄弟幾人麵麵相覷。
老大豁裏剌兒:“從明天起,兄弟們無事別亂跑,都在家裏練習武藝,成吉思汗兄弟四人,已經死了一個,我們兄弟七人,怕他什麼?”
通天巫:“大哥說得對,你們練武,我在外麵輿論,來個雙管齊下,先幹著再說。”
蒙卜阿兀:“你們這是叛亂行為!這樣下去,會給全家帶來毀滅性的災難!”
通天巫:“七弟,我警告你,你要不幹,別妨礙我們,更不準你在外麵亂說亂道,一旦說了出去,我饒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