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李默下了拜帖到黃尚書府,去時沒有見著黃啟。黃啟像是受了不小的驚嚇,向朝廷告了假,專心在家休養,也不見外人。李默、趙華等人無可奈何,隻得要求見了那天一起跟隨的侍從。
“李捕頭,小的實在不清楚。隻因小的有兩三下拳腳功夫,老爺才派了小的在少爺外出時身邊伺候,兼當保鏢。”
李默看看趙華和陳智,他二人也回看了他,也覺得沒什麼可問的。
正預備走了,那侍從想了想道:“不過,我看那天少爺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對,恍恍惚惚的,像是受到了誰的威脅似的。”
李默一聽,與他二人對視了一眼,又問道:“誰威脅你們家少爺?”
侍從慌忙道:“這,小的就不知道了。”
趙華道:“那天和你一同跟隨黃侍郎去宗府的人,你可認識?”
侍從搖頭道:“不認識。”
“不認識?”陳智不屑地道,“你既然兼顧保鏢,你不認識的人,你都不起疑嗎?”
“這……”
趙華問道:“那個人是什麼時候跟隨你們的?”
侍從回憶道:“那天,一出大門,小的就看見他了。還以為是府中派的人,所以就沒有起疑。”
問來問去還是問不出個所以然來,要知道那被一箭射死在別人靈堂的人是誰,和黃尚書府是何關係,還得問問黃啟才行。
趙華和陳智一急,便要去問黃啟。李默先製止了他們,說:“還是先查一下那死者是誰吧。”
“不就是為了查他才去問問當事人的嘛。”陳智急道。
李默轉向他,道:“要問黃啟,他可是正三品禮部尚書的兒子,戶部的侍郎,又告病休養,怎可讓你冒失去查問。”
“怎麼不能了。”趙華嘀咕道。“以前,管他多大的官,默大還不是急著去查問,府尹要攔都沒有攔住。怎麼今天,去個尚書府就不能去了。”
“就是說嘛。”陳智附和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李默忽然來氣了,恨道,“嗨,我說你們兩個這兩天是怎麼了。怎麼總歪曲我的意思呢?是對我有什麼不滿嗎?”
見李默生氣了,他二人便偏過頭去。李默按捺住不快,好言說道:“你們想想,若那黃啟真的有什麼問題,他會見我們嗎?他會將實情告訴我們嗎?都向朝廷告了假的,尚書大人庇護著,若沒有真憑實據,他是不會出來見我們的。”
趙華想了想,道:“那我們該怎麼辦啊。”
“怎麼辦?查啊,找證據去啊。”李默大聲道。
“從哪兒找起啊。”陳智小聲地咕噥道。
李默瞥了他二人一眼,耐著性子,道:“先查一下那死者是誰。”
“哦。”
李默沉吟道:“看他那天的著裝打扮,不像是個有錢的人家。行為舉止也並非是普通的住戶。應該是那類人……,去,把小伍子找來認認。”
小伍子捂著鼻子從停屍房出來,向他們道:“我認得他。此人是我們那街頭的一個小混混,諢名餘老七。我記得最後一次見到餘老七的時候是幾天前,哦,就是他死的三天前,在郊外的一個競技場上。”
“什麼競技賽。”
小伍子想了想道:“那天應該是獵狗撲兔子的競技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