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怎麼回事,今天林陽怪怪的,他早早地為我買來了早餐,坐在旁邊目不轉睛地看著我吃早餐,我迷惑地看他,他說謝謝你薇薇,在我最困難最無助的時候陪著我,我會記住你一輩子的。我不好意思地笑笑說,說什麼呢你,現在還說這個,為了你我是連性命也可以不顧的。薇薇你是個好姑娘,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你一定要好好的保護自己,找一個愛你的人好好過好你的下半輩子,對不起。我捂住他的嘴唇,用眼睛告訴他,我是多麼多麼地愛他,直到地老天荒。
我從早上8點鍾開始等他回來,他走的時候說,去找一位朋友探探風聲,直到夕陽夕下他還沒有回來,手機也總是一種聲音,你撥打的用戶已關機,冰冷而無情。昏黃的光芒從陽台上照進來,落在我準備好的午餐上,滿滿的一桌子,雪白的盤碗杯子泛出無力的反光,我的心情從焦急到麻木已經被折磨的沒有知覺了。當表針指向10點鍾的時候,我再也忍不住,從衣櫃裏翻出立領的小風衣,把頭發披散開來戴上墨鏡下了樓。
流光溢彩的城市如此冷漠,我站在人海茫茫的街頭不知何去何從,憑著直覺我知道也許林陽真的不會再出現了,他永遠地離開了我,我再也見不到他了。孤單驚慌從四麵八方包圍過來,我匆匆的腳步走過許多他可能去的地方,很多很多的陌生麵孔與我擦肩而過,抱著渺茫的希望我向前挪著腳步,希望失望直到絕望,我千瘡百孔的心再也無法承受。
三年過去,我再也沒有見過林陽,我也已經不再是當初的那個薇薇,現在的我冷漠自私,戴著麵具周遊在城市的邊緣,看不到希望也沒有未來。隻是在偶爾的一個深夜會想起那一場所謂地老天荒的情事。
身體裏的愛情信物
遭到朱煒如此直白的拒絕,我很受傷,但我心猶不甘。我向姐妹們打聽朱煒的個人情況,姐妹們告訴我,朱煒28歲,以前是有個女朋友,是他讀軍校時的同學,但後來不知為什麼分了手,以後朱煒就再沒談過女朋友。
我一連向上級首長遞了三封申請書,要求調到偵察大隊去,隻有調到偵察大隊,我才能天天看到朱煒。但總隊領導一直沒有答應我的要求。
不能去偵察大隊,我很難有見到朱煒的機會。我開始給朱煒寫信,每半個月一封。前麵的幾封信都石沉大海,沒有回音。直到寄出第五封信,朱煒主動來找我了,他將我帶到公路旁的樹蔭下談話。也就是那一次,他告訴我,他與以前的女友分手的原因。他的女友不要他在邊防總隊當偵察員,說那樣太危險,而女友的父親是個軍級首長,女友通過父親的關係要調他到後方工作,他沒去,就這樣,兩個人分手了。
他說,由那件事他想明白了,女孩子都希望有安穩的生活,而他的工作危險性太大,如果他與誰結婚,哪一天他光榮了,他就害了人家。所以他決定,沒從偵察大隊退下來的時候,他不談個人問題,請我別在他身上浪費感情浪費青春。
我說:“我不考慮這些,我愛你。”
他說:“但我要考慮。我要為愛我的人負責。”說完這話他走了,頭也沒回。
他越是這樣,我越是鐵了心要愛他,我覺得他是一個很強責任心的人,這樣的人,值得任何女孩子去追求。我一如既往給他寫信。
這樣過了一年,直到2002年3月的一天,我的戰友張曉紅生日,我到她宿舍去送生日禮物,卻意外地發現她在給人寫信,我隻瞄了一眼開頭,心裏就一陣緊縮。信開頭第一句就是:“朱煒,你好!”看到我,張曉紅有些慌亂,很快將信折起來揣進了褲兜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