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再續前緣(2)(2 / 3)

窗外,雪仍在片片落落,層層漫漫。不是白天,是黑夜。

入閘,轉身,繼續微笑。傷痕累累,淚流滿麵。喜歡一個人,可以那麼舍得,那麼迷糊,放棄,也在彈指之間。

你的不屑,帶不走我的愛情,我想起了可可依。如此堅定,於是,擦肩而過,一別經年,再別不見。

零九年四月。我認識可可依。或者,她撞上我的懷中。

最終,並沒有愛上我。因為,我對愛情沒有了等待。或許她有。曲終人散,我的故事才開始,已經有了結尾。

什麼都沒有,憑什麼我跟你。一個資曆很淺妓女對我說。哈。她笑道,小朋友麼你。然後,給我丟了一根煙,牡丹,兩塊錢一包的牡丹。這煙便宜,但是濃,讓人忘記了苦痛與不恥。

於是,我抽了。

不懂,不敢;我看著她跟朋友上床,發出咿呀咿呀的呻吟。不齷齪,女人有錢可以養幾個俊俏的男人,與男人包養情婦沒有兩樣。我突然笑出聲來。他們兩個停下來,看著我,我說,你們繼續,我出去壓馬路,尋找寫小說的靈感。然後把門帶上,身後咿呀咿呀的聲音,又開始了。

如果,不是愛情,該拿點什麼來紀念。可可依說。

紀念什麼。

我們之間。

什麼都沒有。因為我現在什麼都沒有。有我所有的,你已親眼所見,沒有的,你見不到;設若有了,也不會找你。

八月。回南方。一個朋友生日。

第一次穿燕尾服,有點羞澀。給我介紹了一個港姐。從深圳飛去香港,隻是去選,入圍,沒經三甲,排名成績不理想。選上那個也是他同學,第三名,後來電話,郵箱地址,所有的聯係方式都更換或者停止了使用。落選的港姐,噢,沒選上,那——還是他同學。

朋友把我介紹成一個寫手,其實哪裏是。

隻是在北京某出版社一個打雜的罷了。窮酸的秀才,如果我能是企業家,絕對不去舞文弄墨,哪怕精神空虛點。我笑道。

那“港姐”會意地笑,經過培訓的笑容,比一般女人要迷人,她才十九歲,齡小智高,發育超常。第二天中午,與朋友吃飯,提到有無交換電話,我說有,已經刪了。

他臉上有驚異的神色,說許多人想問都問不到,我是誇大其詞,你才有機會問道的。我說,是啊,所以刪了。

他笑,同窗十年,有誰比他知道我的“目空一切”。

幹杯。他笑道。

素衣來電話。說已經回家過年。向我表達謝意。我問謝我什麼。她說我懂得。其實,我真的不懂。不懂。

北京,化雪了。

那些來往的人,哪裏來的,哪裏去了。我哪裏知道。

哪裏。哪裏。

可是,我喜歡你

謝小妤一踏進學校對門的“三姐”小飯館就看見了林櫓他們,不知道剛才誰說了什麼,米薇笑得花枝亂顫。

謝小妤走過去:“哈羅,什麼事這麼高興?”

“你問林櫓,隻有他才說得出口。”米薇用勺子叮叮當當敲著碗沿直樂。

林櫓正色道:“米薇說她下周過生日,請大夥吃生日大餐來著。”

謝小妤拖了根凳子坐到米薇旁邊:“有得吃當然開心了。”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米薇用勺子指著林櫓。

徐波說:“剛才林櫓講了個笑話。”

謝小妤說:“我要聽。”

“不適合你聽的。”林櫓說。

“米薇都能聽為什麼我不能?”

“人家米薇要過生日了嘛。”馮柯還沒說完就被林櫓用筷子敲了頭。馮柯抱住頭:“林櫓還知道不好意思!哈哈。”

謝小妤更好奇了:“到底講的什麼嘛,快說。”說著轉向米薇:“要不薇薇講。”

“我才不呢。”米薇一臉的不屑。

徐波說:“我來複述,不過先申明,這笑話是林櫓講出來的。”

米薇放聲大笑起來。

“一個年輕人去店裏買安全套,老板很熱情地接待了他。年輕人說,我要買最好的,人家等著我過生日呢。老板說,生日禮物呀,那您要不要把禮物包起來,讓它看著精美一點?年輕人說,不用了,我買安全套就是為了包禮物的。”

謝小妤沒有象米薇那樣笑起來,她隻感覺到了尷尬,不知道用什麼樣的表情麵對這些男生才合適。她站起身:“我炒個菜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