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再續前緣(2)(1 / 3)

素衣如此,她如此,她,也如此。世界這麼大,可選的那麼多,彼此也差不多,偏要為他赴湯蹈火。

嗬嗬,可愛。傻瓜,在愛情麵前,是一種美德。前提是自己無欲無求。我說道。

我給她我的身體,我以為夠了,誰料到還奉上我的金錢,我的尊嚴。她開始有了怨恨的表情,輕微的,臉色也開始蒼白,輕微的。漸漸又淡了下去,臉色紅潤了回來。哀莫過於心死,麻木不仁,比生離死別,揮劍斷情,更讓人措手不及。

嗯。彼此甘願。

他可以醉酒對我動手,嗬嗬,我從來沒考慮過要離開他。是不是很賤?!她又點燃了根煙,沒有用嘴去吸,繼續說道,知道嗎,成戈,你知道一個女人看見她深愛的男人跟另一個女人躺在床上是什麼滋味嗎。

我沒有回答,把腳翹了起來,因為我不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不願意相信任何一個女人,我不是個自信的人,我可以為你創造你所需要的,隻是,你不要以掘傲的姿態出現在我的眼前,我會把你放在心裏,然後絞死,這樣,你的屍體留在我的心裏,不會腐爛,因為我愛你,舍不得你虛無了;因為,如果我還活著,它便還在。我喜歡你的濃妝,更愛你的淡抹,微微上揚的嘴角,比你端起的眉眼更可愛,不要在我麵前裝可憐,因為,你曾經不愛我!你可以回頭找我,我們可以上床,可以四目相對,但是,我已經不是那個貪婪身體的成戈了。

我母親知道我為她墮胎,雙方家裏都知道,嗬嗬,他,不是個男人,要麼,可以說我不是個女人吧。素衣眼中有淚,依舊晶瑩。

你骨子裏有男人的氣度與力量。我說道。

嗬嗬,早知道如此,還不如把“那一抹紅”留給你算了。哈。他性能力一般般。

嗬嗬!是嗎?謝謝你抬舉。我笑道,舉起杯子失意與她碰杯。她笑著說,你紳士了很多。

謝謝。我說。

聽人說,你有個北京的女朋友咯。

嗬嗬。喜歡。裏麵沒有愛情。

嗬嗬,北京妞,幹嘛找個外省的。你來北京工作也好幾年了。打算在這定居了?入贅她家了?

素衣,我與你十六歲相識,那會不是初中畢業麼。你了解我的境況,混這幾年,也才有機會來到北京。我開始想,也需要穩定,她能給我幫助。

嗬嗬,明白了。男人呐。她笑道,三十年河東與河西。

嗬嗬。希望如此罷。我說。

言語中,彼此互生了怨恨與嫉妒,勉強在這個話題上繼續扯下去,又有什麼意義。

你跟他本質上的區別,是你知道,打開始就知道,你們不能相愛。他卻以為我們能相愛,到中途,一直到最後,都在後悔,原來,我們愛錯了。

這沒有對錯,一旦陷入了。一切與愛情無關,總會有問題,要麼是肉體,要麼是靈魂。

翌日晚。唐會的酒吧。

素衣勾搭上一個男子。是我的朋友。水蜜桃。威士忌。豹紋文胸的舞者。我看著他們接吻,撫摸。

你他媽跟雞有什麼區別。我扇了她一巴掌。

怎樣?我特意做給你看的。她笑著。臉上有紅的掌印,像盛開的玫瑰。

素衣。不是說好了別糟踐自己。關心地問道。還是心疼了。我俯身過去,用手覆蓋在她粉嫩的臉上,還疼嗎。素衣。

你心裏能裝著別的女人,我的床上就能躺著別的男人。她仰著頭,臉上掛著掘傲的笑容,然後,憋不住,淚流滿麵。

原來,我們之間,還生息著一種叫愛情的生物。是嗎,原來是幻覺。已經不習慣被人施舍,扔了,我去接,做不到。比理智要狂熱,身體攤涼,穿起衣服,獸,躲進森林裏去了。

夜深人靜,那是愛情。已經好幾年沒有下雪的北京,突然飄雪。那麼深,那麼深,雪下的淚倒映出你我的傷痕。有一首歌,我喜歡的,不為別的,隻為應景。她側著身體,窄小的旅館,漆白的牆壁,潮濕的地板。連電視都沒有。老板給了收音機。於是,點了帶“雪”字的歌曲。隨機挑的。白雪,若被紅血浸染,成色如何?想想罷了,不求知道真相。

男男女女,誰比誰賤。

素衣二十年。她已經不是她了。我,也不是我了。

你的愛情小說,還是比武俠寫得好看,別三心二意了。嗬嗬。

在機場,她對我笑眯眯地說,在出版社謀生,總比我這樣四處流浪得好。

你可以選擇安定。我說道。若有若無的一絲心疼也隨著時間流逝了。夭折的愛情,噢,是一夜情——噢,還是愛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