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我叫了一聲老大,將他拉到門外來到一棵樹下麵,“你的父親是怎麼死?真正的壽終正寢嗎?還是有別的原因?”
“這個嘛,其實應該是壽終正寢的,因為在八天以前他的身體很好的,能吃能喝能睡,每天五點鍾起床來到樹下打一套拳法,可是突然一下子就病到了,送到縣城醫院的時候醫生說沒有大礙,可誰知道第二天就走了。”
說起自已的父親,老大的臉上也是一臉的悲傷。他一直到現在都想不通是什麼情況讓自已的父親突然暴斃的。
我道:“看最後一眼送終的人是誰?”
“老三!”
又是老三,看來這個老三還真是有問題呀。老爺子死就死了,為什麼死不冥目的呢?還有,既然是死不冥目為什麼到現在才詐屍,之前一點反應也沒有。非要等到頭七,陰魂回門之時才會這樣做。
頭七死七,這下子樂子可整大了。本來隻是一場普通的喪事,包括三叔公前麵兩位老人的離世也隻是普通的喪事,現在一下子變得離奇詭異了。
不但要查出三叔公真正的死因,讓他入土為安,而且還要阻止頭七死七的事情發生。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就在這兩天左右時間還會再死人的。接下來這村子不說人心惶惶草木皆兵也差不多了。
接下來將頭七死七的說法給老大講了一遍,希望他有一個心理準備。他父親的陰魂不太好壓製,如果接下來村子還要死人的話,一定要平常心對待,畢竟有一些事情是阻止不了的。
天色已經不早了,除了樂隊以外,院子裏已經擺上了流水席,大家開始吃飯。
我作為喪事主持人,當然得坐首桌,而且還是大魚大肉,所有的飯菜與一幫的閑散人員肯定不一樣。
主家老大此時過來給我敬酒,這是一種禮節。在鄉下,無論哪一家死人了,子孫過來給主持喪事者道士敬酒都得跪著。所謂禮不可廢,我坦然的接受了。
“對了主家老叔,那一副紅棺材你直接劈掉當柴火燒了吧。”
“為什麼?大師,這不是有點可惜嗎?”
我笑了笑,道:“雖然死人仙逝也算是喜喪,但是大紅的棺材可不代表是喜慶。因為紅色最能代表厲鬼,使用紅色棺材可以促使屍體發生屍變。”
我的一席話讓主家老大身體哆嗦了一下,立馬點頭答應了,馬上拿出自已的柴刀和斧頭開始進行了劈砍。
這樣做在死者麵前也能表達一種誠意,向父親道謙,之前放錯了棺請他老人家不要介意。
做完這一切之後,我們的一餐飯也吃得差不多了。胡啟瑞給我來了一支煙,一直到這時候才閑了下來。
“少傑哥,這三叔公的死隻怕不簡單,你看剛才老三叔的情況能明白,今天晚上可能會鬧鬼。”
我看了一眼胡啟瑞道:“這你也能看出來?”
“不,不是我能看出來,而是村裏所有人都知道。人們剛才在外麵看熱鬧的時候議論紛紛的,我都聽到了。”
正在這時候之前那位稱回家換衣服的抬棺匠到了,吃過晚飯之後沒有抬棺匠什麼事情了,他們可以盡情的放鬆休息。這位老抬棺匠是應我之邀過來的。
為感謝我白天的時候替他解了尷尬之圍,這二來嘛也是想和我長談一次,三叔公的死亡絕對的不簡單。
死者不比活人,心中有怨氣你不能壓迫,而是疏通。否則你勉強的入土為安了,也隻會讓後世子孫不得安寧。
“主家大叔,我剛才的話你聽到了嗎?晚上不管是黑狗黑貓,總之一條,但凡是帶有黑色的全部軀趕開,今天是一個不平凡的夜。”
主家老大聽到我講話特別認真表情凝重,他點頭稱是,一定會認真的檢查一遍家裏的每個房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