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主家老大走了以後,我和胡啟瑞還有那位抬棺匠再一次來到了院門外麵,我們搬來了三把椅子坐了下來,抽起了煙來。
“大叔做這一行多久了?”我問道。
“說來慚愧呀,我都已經幹了快十年了,也是為生活所迫,賺死人的錢財是最沒有出息的了。”抬棺匠低頭含首,明顯還在為白天的事情羞愧,嚇尿了褲子這是誰也不能接受的事情,特別還是一個五十歲的男人。
我將一支煙遞給了這個中年男人道:“大叔,君子愛財取之有道,無所謂什麼活人與死人之分。其實在我看來賺死人錢財反而更好,死人比活人更講究一個誠信。之前談好的多少,事後一定還是多久。前提是隻要我們盡心盡力的辦事情就行,而且辦理死人的身後事,還能積下不少陰德福澤後世子孫,這是一舉雙德的事情。”
“真的?”
“當然,這是我茅山一向奉行的準則。在我行走江湖這麼些年,不也是一樣在賺死人錢財嘛,包括我上學的費用也是師傅替我賺取的,同樣是死人錢財。”
抬棺匠點了點頭,心裏踏實了很多。這位中年男人胡啟瑞認識,就是隔避村的人,兩個村相隔不遠,有時候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很多人胡啟瑞都認識。
“大叔,你知道三叔公的死因?”胡啟瑞開門見山的道。
“我也不知道,隻是道聽途說罷了。也是那一天趕的巧,我們村有一個病號在縣城醫院看病,結果遇上了三叔公也入院了。本來這沒有什麼事兒的,病號還進房探望了一把三叔公,兩個人講了下話交流了一下,可誰知道三叔公的三兒子進了病房以後突然三叔公一下子就不行了,說走就走了。”
還有這事情,看來這事果然與老三脫不了幹係。三叔公想要平安下葬還得老三來懺悔恕罪,非要三叔公原諒老三不可。
虎毒不食子,哪怕老三生前再不孝順父親,三叔公也不會殺死自已的兒子的,這事情還有一線生機。
我凝視一下道:“大叔,那你可聽說三叔公生前是得什麼病嗎?為什麼大家都這麼說與老三有關係呢?”
“因為老三平時最聰明,也是最狡猾的一個人。平時都不管老父親的,偶爾的回來一下就是丟下一點小錢給大哥,讓老大代勞的。三叔公出事的這幾天剛好正在縣城老三家裏享福,可是誰知道這並不是享福呢,而是要命。”
“老三在在縣城住,他做什麼生意的?有正式的工作嗎?”
“老三有點小錢,是做工程的,跟著一個大老板跑腿,這些年來也積讚了不少錢了,反正是有車有房了。”
原來如此!
正當我想開口之時這位抬棺匠大叔補充了一個關健的話題,“一個月前老三帶著一幫城裏人來村子裏了,說是想開發什麼農莊,說白了就是金屋藏驕的那種地方,肮髒之地,傳供給城裏的有錢人玩弄的地方。不知為什麼,大家都不同意,這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哦,還有這事情。三叔公的死會不會與這事情有關係呢?我想來想去總覺得這事情有什麼不對地方,可是想不起來哪裏不對勁了。
我們三個人在外麵又聊了一些無關緊張的話題,讓抬棺匠大叔去休息了。直說,晚上可能會有事情發生,讓他們保持鎮定,有需要我會叫,沒有需要就在屋裏給我好好的待著。
夜,漸漸已深!
胡啟瑞此時緊緊的挨著我,我揶揄的笑了笑,道:“我想到了一個辦法,可以幫你重朔心髒,你想不想知道?”
“真的,不可能的吧。少傑哥,我現在活的好好的,如果是需要你的什麼鮮血呀,生命祭獻的等,這樣的法事就算了吧,一命換一命,我不要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