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墨媂25(2 / 2)

眼神迷糊,意識逐漸模糊,婼苒早已昏厥,四娟護主之心強烈,鬼魅殺手之性剛強,強忍著支撐著,方才沒有昏倒在地。勉強的撐起身子,無法站穩,互相攙扶,一雙雙眸子死死的盯著敵人不放。

丁若嵐道:“不要垂死掙紮,你們無路可逃。”

歐陽小巧道:“廢話少說,我射死她們。”彎弓搭箭,箭頭帶火,忽地射將而去,中途一箭分生四支,分向四人射去。四娟雖能站起,但無法避開這等急速的“姑射射箭”,眼見羽箭射來,四人滿是不甘,恨得咬牙切齒。隻聽的劈啪幾聲,羽箭應聲而折。

眾人一驚,環視之間,突然迷霧頓起,符篆如雪而下,落地而化,一張張金黃璀璨,略帶銀光,似如刀刃所發出的寒光,霎時刀光劍影,一個紅色身影於天地間嫋娜翩躚。

其每起每落,每招每式,都會於空中接住一張符篆,幻化為唐刀,用一次便消失,消失之後隨之再接起符篆,如此往複,接而打,打而接,直教穀梁夢四人應接不暇,步步後退,感覺這符篆是自己的致命克星,惶恐之下亂成一團,傷的傷,閃得閃,毫無還手之力,已是自顧不暇。

當回過神來之後,麵前空無一物,如此幻術,就連白岈等人也莫名不見,周匝一片死寂,風如葬歌,傷如落花之秋。

穀梁夢呆呆出神,不知是哪位高手,連容貌也沒看見,瞬間之內險些被她殺死不說,還救走了六人,這是何等的身手。各個淩風錯愕,六神無主,身為複活後的屍兵,他們頭一次感受了死亡的恐懼,這簡直就是一個噩夢。

驚愣的站著一動不動,冷汗直流,任憑風兒吹打,拂去了穀梁夢一頭秀發所散發的香氣,吹到了仧甯島遠處的一處懸崖峭壁之上。絲絲入鼻,昏睡中的婼苒問道了香味之後,忽地坐起,驚喊道:“白岈哥哥!”

她傷勢不輕,這一突然坐起不禁發作,吐了口鮮血,嬌軀顫顫巍巍,香汗涔涔而落。見是一處山洞,白岈等人躺在自己身邊,這才鬆了口氣,但不知自己如何來到這裏,是誰相救。硬撐著站起,走出洞穴,見崖高萬丈,雲霧彌漫,四周空寂悠然,毫無人影。

洞口處有一快石碑,上書:“一線泉,摩天崖。”於石碑之後的石壁上有一汪溪流婉轉而下,流至懸崖底部,白若銀線,恍惚銀河之水。

婼苒口幹舌燥,掬水而飲,但覺甘甜冷冽,爽口酥舌,便直接把頭湊近,用嘴巴接水喝了個痛快。遲遲不見人來,自盤膝而坐,運功療傷。其內功之深,少許好轉三分,有了力氣後便去看望白岈等人,見白岈氣若遊絲,嚇得她背脊一寒,急忙給白岈運功療傷。

這時忽聽得有人咳嗽了幾聲,回眸一看,見桃娟蘇醒,喜得她鬆開了手臂,白岈沒了支撐又摔倒在地。而她不為所動,顯然忘了其中利害。這也怪不得她,一時沒了主意,自然會找人幫忙,連連問道:“姐姐姐姐,我們怎麼會在這,白岈一息尚存,你快想想辦法。”

桃娟精疲力竭,捂著傷口,回道:“我不知道,那時看見符篆滿天,一個紅色影子殺退了穀梁夢他們,把我們就走……之後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忍著痛,一點點的向白岈挪近,伸出手勉強夠到白岈,為其把脈後嚇了一跳,登時色若死灰,慌道:“快去找大夫!”

婼苒一怔,仧甯島就是一所孤島,哪裏找大夫,再說即便有大夫也救不了白岈,喃喃的沉吟道:“哪裏去找,找誰呀?我知道的大夫就隻霞韞染厲害,可她下落不明啊!”話訖,扶起桃娟,便給白岈灌輸真氣,勉強暫緩了病情。而她也沒休息,相繼給四娟運功療傷。

桃娟想讓她留點力氣,以防白岈傷勢發作,婼苒沉吟道:“與其我一個人,還不如大家好起來一同想辦法,我相信白岈,他一定能挺過去。”

桃娟默不作答,發起了呆,不知是誰相救,卻又為何不現身,難道對白岈見死不救?能力敵穀梁夢四人,武功自是登峰造極,一定會有辦法。念及此處,又埋怨自責,怪自己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