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終於踏入了最後的所在終須,而那三扇門也終於全碎了,一點痕跡也沒有留下,但真的模樣留下,或許在某人的心裏,一直存在,永不消逝。
“恭喜你,安寧,你到達了這裏。”
“你大概明白了,你是他們三人生命的延續和重塑,你就是另外的一個我,雖然隻是驅殼,但是加上我的存在,就足夠了,成為第七維係的王。”空間之中的巨大的黑道轟然爆炸開來,安寧安靜的站在上空,看不見他的麵孔。
“這一切都是你的作為嗎?這一切。”安寧看著琥珀,如同一隻咆哮的獅子,嘶吼著。
“一切如同我編劇的那場嬉鬧的戲劇,所有的我,都死掉了。”琥珀開口輕語。
“我要殺了你,啊!”安寧身上發出一股可怕的波動,無人可以抗衡的可怕力量。
“這是惡,原來是要複蘇惡王。”天帝看著安寧身上的熟悉波動,眼中閃過熟悉,這個力量的暴躁頻率隻屬於一個人。
“切。”惡看著安寧,冷哼了一聲,原來琥珀是要使用生命複蘇他,那就不需要自己的輪回漸入,不過他倒是很不爽,他自己才是真正的惡王。
“因為需要你,所以必須舍棄他們,還有我們,你明白嗎?安寧。”琥珀看著安寧開口輕語。
“該死的。”安寧看著琥珀,紅葉,藍藍三人,目光瞳孔有些散亂起來,三個人的身影逐漸占領了視線,他們正在看著自己。
“不要在這裏停下腳步,去終須,殺死我。”琥珀看著散去的黑色地帶,那裏除了安寧,似乎還有著一個迷迷糊糊的輪廓,那就是終須,一個正在跳動的心髒。
“琥珀。”安寧咽了一口唾沫,目光飄向那顆正在不斷跳動的紅色心髒,麵前傳來的清晰波動在耳邊響徹著,也同樣的在敲打著安寧的心髒。
“快,這個空間快要崩潰了,我們無法保證堅持到最後。”這個空間搖搖欲墜,似乎很快就好被吞噬殆盡,無盡的虛空蔓延占領了這個空間,可以清晰的看見這個世界的脆弱,那如同吹風而逝的飛塵,微不足道。
“隻要繼續前進就好了嘛!”安寧狠狠的握起拳頭,看著在自己麵前如同和自己相視的心髒,緩緩的抬起了手,這個隻手握住的東西,居然就是生命的根源,那不可思議的存在。
“明明放棄就好的,”安寧看著琥珀,手中的心髒發出刺眼的光芒,那耀眼的曙光,如同黎明的前夕,那是一種錯別的顏色,明明是想要,但也卻怕它的衝刷。
“但是我無法逃避,不是嗎?”琥珀輕歎了口氣,嘴角扯起一絲柔和的笑意,對著安寧搖了搖頭,現在的他似乎等到了,這無盡的等待,沒有讓他失望。
“如同一圈圈的螺旋,已經無法找到接觸另外一邊的方法了嗎?”安寧的目光如同那之中心扉的指針,刺入心的心髒,透徹的痛,卻也讓人深深的記住。“可是,這樣不是很好嗎?至少還可以看見。”
“是嗎?”琥珀笑了起來,看著逐漸化為光粒子的安寧,深深的歎了口氣。“還真是隻有你能這麼想啊!我心間的裂痕。”
安寧消失不見,隻剩下了一顆跳動的心髒,在不知時間的跳動著,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而跳動著。
“終須,我還真是想看一下啊!我們所凋零的地方。”琥珀閉上了眼睛,摸了摸兩個小丫頭的腦袋,撇嘴一笑。
……
“我會讓你看見的,琥珀。”安寧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微微一笑,輕輕的伸出了右手,一朵純白的蓮花隨之盛開綻放,照耀清晰了這個蒼白黑暗的空間。
這是一個隻有黑白顏色的所在,無限的延伸著,毫無邊際,沉悶的氣息讓胸口的呼吸都緩慢了下來。
這是一種如何的死寂,連空中飄動的空氣都是那可怕的灰色,連同這個空間,運動著。
“你的心室,還真是讓人不舒服啊!”安寧瑟瑟的一笑,緊了緊身上的淡薄的衣服,防著寒冷的風不進入自己體內,不過,還真的是很冷啊!
“達!”安寧向前邁步,整個蒼白的虛空如同水麵一樣,發出了蕩漾的波紋,發出清澈的碎音,在耳邊輕響著。
安寧目不斜視,似乎他不是第一次來到這裏的樣子,安寧隻是安靜的前進著,向著那肉眼無法看見的地方筆直的前行著。
已經不知走了多久,或許很長很長,或許轉眼的一啥。
在安寧的麵前出現了一麵巨大的牆壁,一麵向著天空無限延伸蔓延的牆壁,將一切都隔絕在外麵,就連這混沌的光線在這裏停止看前進,無法前進。
安寧深吸了一口氣,抬頭看著這麵拒人千裏之外的牆壁,這種厚重的氣息讓人窒息,似乎什麼方法都無法進入一般。
“你還是這個樣子啊!”安寧看著這麵看似無堅不摧而如同紙片一樣輕薄的牆壁,輕笑起來,為什麼你總是喜歡這個樣子,把這一切都擋住那!明明那麼的脆弱,卻偏偏要讓它堅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