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姝忽然無語了,柳原的態度讓她無法繼續這個嚴肅的話題。
柳原說:“最近工作好嗎?”
劉姝說:“有點忙,不過還好。”
柳原說:“身體好嗎?”
劉姝說:“還行。”
柳原說:“哦,那其他還有什麼事嗎?”
劉姝愣了愣,說:“沒有了。”
柳原說:“我也沒有了,睡覺吧,困死了。”說罷,他摟著劉姝,擺了個舒服的姿勢,睡著了,不到一分鍾就打起了呼嚕。
劉姝呆呆地聽著他的呼嚕聲越來越響,而他身上的酒味也隨著呼吸四處散發,有點熏人。她心中一股怒氣洶湧澎湃,很想把他推醒,問問他為什麼對她忽冷忽熱,為什麼無端消失又突然出現,為什麼對她這麼明目張膽地視若無睹,還有,他春節有怎樣的安排?對他們的未來又有什麼打算?
可是,她還是忍住了。就算把他推醒又怎樣?他始終不會認真地聽她講話,到最後隻不過是自取其辱。
劉姝,睡吧。她自己安慰自己。
覺得手臂有點麻,她想換個姿勢,卻又不想吵醒他,於是忍著酒味和呼嚕聲,閉上了雙眼。
這一晚,注定又是徒勞又無眠的一晚,她等了他五個小時,講了不到十句話,還要忍受一晚上的味道和噪音,實在是不劃算。可是感情的事情是無法用劃算來衡量的,即便他對她如此滿不在乎,可至少此刻,她還是希望有他在身邊。所以,她隻得忍受,寧願卑微。
可是,心中的壓抑不吐不快。她想:幸虧明天後媽聯盟開課,到時候可以和大家傾訴傾訴。她原本很不滿2012年的最後一節課竟然安排在了大年三十那天,可是現在,她覺得這個安排很好,非常好。
第二天下午兩點,劉姝比預定時間提前半個小時出現在了沙龍,她和人有約。
果然,小楠一看到她就和她打招呼,示意她坐在她身邊。她們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已經成為了好朋友。而且小楠是安琪想上的那所學校的老師,劉姝少不得要和她多接觸接觸,探聽了解一些情況。她們經常在周末的時候約會,可是最近聚的少了。
小楠說:“劉姝,怎麼最近約你你都不出來了?忙什麼呢?”
劉姝臉紅了,事實是,因為柳原回來了,他無法固定每周到她這裏來“探視”的時間,因此她隻得在家裏傻等,就算安排好了約會,柳原一個電話說馬上要來,她也會把原先的約會取消掉。劉姝不好意思告訴她這些,未免顯得自己太沒有骨氣,又重色輕友,於是避重就輕地答道:“最近家裏事情比較多。”
小楠說:“那過年有時間帶孩子出來玩嗎?”
劉姝支支吾吾地說:“我要回鄉下老家,這幾天都不會呆在城裏。”
小楠說:“那算了,還打算約你初一一起吃飯呢。對了,你女兒上學的事情怎麼說的?”
劉姝一聽這個來了勁:“我還想問你呢,聽說今年你們學校的擇校生卡的特別緊,有這事嗎?”
小楠說:“是的,我也聽說了,往年到了年底的時候擇校的政策都會有個框架,可是今年定不下來,現在省裏對這事管控的非常嚴格。幾個校長手裏都有一堆關係戶的孩子,也都沒個準確的回複。”
劉姝說:“哦,這麼說是真的,那,照你看,明年還會擇校嗎?”
小楠說:“肯定會啊,每年都有風聲出來說不許擇校,可是每年還都是會有很多人擇校。你想啊,我們學校大多數是政府官員家的小孩,就算省裏有政策,可是省裏也有領導家孩子要上學呢,所以這事一時半會地扼殺不了。”
劉姝說:“那擇校費呢?會漲到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