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浩瀚騎摩托車載尹洛出去玩,到郊外的一條土路上,陰涼處停車,尹洛浩瀚立在車旁,浩瀚見尹洛不語:“怎麼了?不說話。”
“我不想兜圈子,給你一道選擇題,隻能單選,要麼留下來結婚,要麼離開我上大學去。說真心話,我希望你有一個美好的未來,不要局限在這裏,世界很大,你有理想有抱負,我喜歡的就是你這一點,偏偏就是這一點使你離開我。”尹洛即便難過依然堅強的像石頭一塊,沒有任何的不安與猶豫。
“我叫你說話,不是讓你說這些,你知道你現在說的是什麼嗎?我聽了心裏難受死了,告訴我,你說的都是假的。”浩瀚的眼睛一紅,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兩隻眼睛哭得像兩汪潭水。
尹洛擦去浩瀚的眼淚:“男兒有淚不輕彈,別哭了。”
“那是未到傷心處。我就當你剛才什麼都沒說,以後不許說。”浩瀚停止了流淚。
尹洛本想說那是真的,欲言又止,她不想看到浩瀚流眼淚的樣子。
浩瀚不想在這條小路上待下去,載著尹洛來到小河邊,不遠的對岸,一個老翁在牧羊,河岸的草長到膝蓋高,老翁拿著鞭子,一群白色的綿羊貪婪地嚼著它們的美餐。
尹洛望著一河碧波,如翠綠的翡翠,又水又潤,陽光照耀著,銀色的光閃爍著,雖然河水很清,但是卻著了綠色,未能清澈見底。
河岸的小橋旁,一座小木屋,猜想是護林員的住所,因為河岸的堤坡上載了許多小樹苗。
雖有良辰美景,佳人懷抱。浩瀚的心沉沉的,傷心她說出分手的話。他口渴了,說:“我們回市區吧,我渴了。”
尹洛點點頭,一起回到市裏。浩瀚買了水,一口氣喝了兩瓶,空瓶子憤怒地甩在地上。尹洛手裏給浩瀚留了一瓶。
路遇一家婚紗影樓,浩瀚說:“我們照張合影吧。”
“這是婚紗影樓,沒看到嗎?”尹洛抱怨說。
“你真笨。婚紗影樓也能照生活照。”浩瀚小小鄙視了一下尹洛的迷糊。
“不照。以後空留著你我的照片空悲切,空思念。”尹洛這個小笨蛋,在未來居然後悔了自己的決定。在無盡的思念中居然想不起浩瀚是什麼樣子。要是有了那張合影會多好。
今天的最後一站是水壩,水壩像一個寬闊的瀑布,奔騰、飛躍、壯美。
水壩向北流瀉而去,漸漸地水麵恢複平靜。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水這個意象在古文學中一直就是離愁別緒的抒情母體。
尹洛把手裏的水遞給浩瀚,浩瀚推開尹洛的手不想喝。尹洛見浩瀚不喝,就喝了半瓶,喝完就想扔掉。浩瀚見尹洛要扔瓶子,搶過來喝光了剩下的半瓶。
黃昏,浩瀚送尹洛回家,尹洛抱著浩瀚,頭埋在他的背上。尹洛把這一程當作一輩子過了。她隻願這條路能這樣一直走下去,沒有盡頭,永遠都在這條路上。
尹洛還是說出了那句話:“你要是走了就算是自動棄權。”
“如果非要選擇的話,我隻能說我不能不上大學。”他說出了心裏最真實的想法。
“明白了,好好保重自己。”
“你也是,以後好好的,男人都很壞,找個好人嫁了。”
“記住了。”
浩瀚送尹洛到巷口,望著尹洛回到家,抑鬱難抒,沒有了金榜題名的喜悅。尹洛以後的幾天心情也不舒服,沒有表露而已。
浩瀚馬上就要開學了,不知在哪個同學家喝了一點酒,酒入愁腸,卻哭了起來。他向同學哭訴了自己的抉擇,同學四眼胖子罵浩瀚:“你就是那一棵樹上吊死的,挪棵樹不行嗎?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
浩瀚越聽越傷心,開了同學的摩托車,到尹洛家哭著懇求著帶出了尹洛。尹洛用手帕擦去浩瀚的眼淚,擦去他流到下巴上的清鼻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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