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在看晏香兒整個人咧著大嘴,露出了兩個小虎牙,閉著眼睛,用手背左一下右一下的擦著斷了線的淚珠子,武言張了張口,又閉上了,從沒有見過這樣的女孩,一時之間手足無措亂了方寸。
前麵的司機小李抱怨著:“老板,她這個叫法,我都沒有心情開車,你聽聽還有高有低的,跟飆海豚音似得。”
“小李,怎麼說話呢?”
“這也不怨我啊,這麼難走的山路,他還哭的我心煩意亂,我確實沒法專心開車啊!”
“好吧,我試著勸勸她。”
武言伸出從旁邊拿出一瓶水遞給晏香兒,安慰的說:“晏小姐,那個,不要哭了,你都哭了有十分鍾了,歇會吧!”
晏香兒歪著脖子斷斷續續看著武言“你說什麼?我哭了十分鍾了麼?”
“恩”
“那我不哭了!”
“我倒。”
武言瞪著眼睛看著晏香兒有點不解地思索著,怕說錯什麼,讓她在嚎啕大哭起來,沒完沒了,就小心翼翼的試探性的哄了一句,沒想到自己還沒有用殺手鐧,就雨過天晴,還露出了豔豔的陽光。
一般的女孩哭了,必須要一件小禮物來作為交換才不會哭,可他卻問自己哭了多長時間,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晏香兒擼起袖子,露出了堅實的手腕,接過武言遞過來的水,因為是夏季,武言隻穿了一件藍色休閑的半袖,兩個手腕在礦泉水的遞交過程中,武言突然覺自己是那樣的弱不禁風,一個女人的手腕竟然能比一個男人的手腕壯上一圈。
武言看到這一幕,再想到和自己身材差不多的慕雲峰,突然一張邪惡的畫麵浮現在自己的眼前。
晏香兒坐在床邊招手讓慕雲峰過來,慕雲峰打死不去,就被晏香兒像扛麻袋那樣丟在了床上,然後嘿嘿······
晏香兒喝了一口水潤潤喉嚨,然後擦了一大把鼻涕,又想到了什麼,把鼻涕紙放到了自己的上衣兜子裏:“我們要走多久才能到我幹爹家裏”。
晏香兒看武言眼睛放光,在想些什麼,不理自己。
“喂”
武言聽到了晏香兒高分貝的大嗓門一下子從幻想中回到了現實,
“怎麼了?”
“我問你,什麼那時候可以到我幹爹家。”
“哦,照這個速度,明天中午應該可以到。”
“這麼長時間啊!”
“恩”
“太無聊了,要不你陪我說說話,”
武言望著晏香兒滿臉都是淚水抹幹的痕跡:“你為什麼,離家的時候不哭,剛才哭的這麼厲害啊!”
晏香兒望著武言哈哈的爽朗笑了起來:“你傻啊!我要是剛才哭,我嬸子肯定擔心我,還不哭的比我厲害啊!你們城裏人不是上過大學麼?怎麼還這麼傻!”
武言望著晏香兒就覺得心裏有火發不出來,堂堂一個美國劍橋畢業的海歸博士。竟然被一個農村的傻大妞說自己傻,這口氣怎麼能忍的下去啊!要不是看在慕浩實在沒人來接她,誰願意跑這麼遠的山路,還過這趟渾水啊!
萬一慕叔叔沒有給慕雲峰做好工作,再讓自己給送回來,那豈不是更麻煩啊!老話說得好:請神容易送神難,更何況這個瘟神還壯的像頭牛。
武言不理晏香兒,晏香兒可能也因為自己說了不該說的有些尷尬,車廂內的氣氛一下變得安靜了。
武言想了想,晏香兒的話雖然比較粗魯,但是說的道理卻是對的。
感覺到晏香兒坐立不安,武言轉過頭就看見晏香兒臉色慘白,還不停的捂著胸口,仰著腦袋靠在椅子上,閉著眼睛,嘴巴也像蛤蟆一樣,一會鼓一會癟的,還時不時的傳來晏香兒咽吐沫的聲音。
武言看著晏香兒的樣子有點嚇人,又怕半路出了什麼岔子不好和慕叔叔交待,就用手輕輕的推了推晏香兒。
晏香兒隻覺得天旋地轉,發現有人推自己,立刻睜大了眼睛,費盡好大的力氣望著武言:“有事,”
“沒事,你要是不舒服,你就告訴我啊!千萬不要憋壞了。”
“沒事,沒事,你看我這麼壯,能有什麼事啊!”
“那就好,那就好。”
晏香兒打開礦泉水,一口氣把水都喝下了肚子,頓時覺得舒服多了,全身也不發熱了,也不出汗了,頭也變得稍微清涼了。
小李的駕齡隻有五年,在城市走寬闊的油柏路還行,這彎彎曲曲的土路走,就更是沒有經驗了,黃土飛揚,每走一步,小李都是提心吊膽。
一匹黑色的小馬拉著車從迎麵走了過來,看到越野車時,突然驚慌失措的衝著小李就狂奔了過來,可能是因為沒有見過這麼神奇的車,所以才會被嚇了一跳。